瞧禧貴嬪,歡喜得很,當然一個宮妃能接觸後宮的管理,那當然是一件好事啊。
“不安分好啊,主子只管養著身子,叫她們鬥。狗咬狗,還不知什麼樣子呢。”楊嬤嬤賠笑。
出了坤寧宮,齊妃就發難了:“禧貴嬪,你頭回管事,未免有不懂的。倒不如你先跟我學幾日?過些時候懂了,再管不遲。”
“是,臣妾多謝齊妃娘娘。”禧貴嬪還是穩得住的,福身道。
“錦貴嬪自有宸妃調教,倒是沒我什麼事了。”齊妃陰陽怪氣的。
這兩年,她使勁了幾次了,錦貴嬪總是裝作不懂。
如今她也歇了這股子勁兒了,索性將錦貴嬪看成宸妃一黨。
“好了,錦貴嬪跟我走吧。”葉棗心裡有點煩,懶得理會齊妃,徑自走了。
錦貴嬪眉眼淡淡,應了一聲,跟齊妃告退,就跟上去了。
她雖然天真,可是有一點心裡很清楚。投靠了誰,就是誰,兩面三刀要不得,牆頭草,死得早啊。
“真是個聽話的狗。”齊妃哼了一聲。
禧貴嬪只當自己聽不懂,低頭不語。
毓秀宮裡,葉棗摘了幾件首飾,換了一身衣裳坐下與錦貴嬪說話:“你也不必緊張,該管什麼就管什麼。你管事了,六阿哥也更好。”
“是,還請娘娘指點。”錦貴嬪一副聽話的樣子。
“你不必緊張,能做的就做了,不會做的來問花嬤嬤和阿圓。”
葉棗道。
錦貴嬪鬆口氣,應了是,又和她說了幾句話,這才告退了。
“總覺得她怕我,我很兇?”葉棗往後一趟,半個身子陷進了軟榻裡頭。
“您是不是看錯了?”阿玲笑問,其實心裡想著,後宮裡怕您的多了。
您雖然從不打罵她們,可您的氣勢,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啊。
“阿玲姐姐啊,你也學會哄我了?”葉棗笑著道。
阿玲臉一紅:“奴才不敢,奴才……奴才也覺得錦貴嬪娘娘有點怕您。可這是您的威嚴啊。”
“嗯,也罷,怕我就怕我吧,總比肆無忌憚好。約束我們宮裡的人,對外頭要和善。別給我出么蛾子。”葉棗道。
對那些嬪妃可以不好,可對奴才們一定要好。
滿宮的奴才都不覺得宸妃壞,那就是好事了。
“主子。”阿圓從外頭進來福身。
“嗯,太皇太后那沒事吧?”是之前葉棗叫她過去看太皇太后了。
“回主子的話,太皇太后今兒精神還可以。知道皇后病了,還叫人問候去了。說您不必著急,明日再去看她也是一樣。”
葉棗點頭:“也罷,只怕是明兒開始,我也不得閒了。每天上午去看她。”
“是啊主子,您眼下事情多呢。”阿圓道。
“說起來,我就覺得真是噁心。”葉棗皺眉。
“十三爺十四爺年紀差不多大,如今大婚差一個月。十三爺還在十四爺之前呢。太后那邊,巴巴的給十四爺準備。一天見幾次內務府的人。倒是十三爺那,不聞不問!”葉棗哼了一聲。
如今屋裡只有阿圓阿玲,也不怕被人聽見了。
“是啊,其實順手的事,太后兩個一起辦了,省力省錢……”阿玲道。
“按說過去太后還是妃子的時候,也算是做事周全。這幾年是怎麼了?沒有一個時候叫我覺得她周全的。”葉棗皺眉。
“奴才看,想來太后是覺得十三爺不值得拉攏?”阿圓道。
可不是麼,太后已經是太后了。富貴已經到了頂點。
她兒子是皇帝了,拉攏一個十三爺有什麼用呢?
“罷了,孩子沒娘,就是這樣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