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在芙羅拉懷裡,她人小腿短,不足以踩到馬蹬,芙羅拉將她摟住固定好,避免她落到馬下。
這應該算是薇薇安兩輩子第一次騎馬,老馬的肚子隨著呼吸起伏,她的大腿已經感到了極度的痠痛,但比起用磨出血泡的腳自己走路,這點痠痛算是在忍耐範圍以內。只是她經歷這麼一連串驚嚇,難免草木皆兵,一會兒擔心有魔族的怪物追上來,一會兒又怕還有鬼和骷髏出現。
“薇薇安小姐,如果有追兵,我是能聽到腳步聲的。”蓋爾見薇薇安不停的扭頭往後張望,幾次還差點掉下馬,出聲安撫道。
也正因為她的動作,芙羅拉不經意間發現了薇薇安脖子上的兩點紅痕,她心裡咯噔一跳,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那眼熟的紅痕竟是親吻留下的吻痕。
“薇薇安,你……”芙羅拉正想仔細問清楚昨晚的事,卻因為眼前的異變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懷中的小女孩已經看不出以前的半點模樣了,雖然骨骼體型還是那麼嬌小纖細,但是她的面板已經完全變得粗糙不堪,顎骨突出,鼻翼擴大,嘴唇也大了一倍,顏色暗沉。此刻她就是一個亞法大陸上,普普通通小女孩的樣子。而這一切,竟然就是在芙羅拉眨眼之間變化的!
怎麼可能?芙羅拉鬆開握著韁繩的手,在薇薇安臉上摸了摸,雖然細膩柔滑的觸感未變,但那膚色焦黃,肉眼可以見到粗大的毛孔,跟她手上那細滑的肌膚完全對不上號!
“怎麼了?”薇薇安再次擔心的轉過身去,她先習慣性的看了看後面的道路,再對上了媽媽驚愕的眼睛。
就在此刻,她懷中一條細細的銀鏈滑出,劃出一道迷人的銀光,掉到了草地上。隨著銀鏈離身,薇薇安臉上隱約有一層微光一閃,平庸粗俗的容貌褪去,顯出她原本的模樣。
蓋爾撿起銀鏈,他並不知道薇薇安身上發生的變化,只是一直警惕著周圍的動靜,聽到了銀鏈落地的聲音。
“小姐,你的東西掉了。”蓋爾說,然後他遞上了銀鏈。
芙羅拉接過鏈子,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件首飾,手中的項鍊極為精緻,半個綠豆那麼大的黑色小魔晶,用一根極細的銀鏈穿過,以她的眼光竟看不出魔晶是什麼魔獸所出。突然她心中一動,試探性的將鏈子貼在薇薇安的面板上,果不其然,那種外貌上的異變又產生了。
這次蓋爾也看到了薇薇安的變化,他與芙羅拉一樣,滿臉茫然又狐疑的神色。
“怎麼了?”薇薇安見母親和蓋爾都盯著自己的臉,她疑惑的摸摸臉,沒有什麼變化啊?當她收回手,準備扶住馬鞍的時候,她吃驚的發現自己的手背面板整個改變,又粗又黃,光潔的指甲也變成了枯黃色!
連蓋爾也不認識這條項鍊是什麼東西,但不管怎麼說,這條可以易容的項鍊無疑解決了薇薇安的容貌這個最大的難題。
芙羅拉的病並沒有痊癒,她的額頭還在發熱,咽喉隱隱作痛,壓抑著咳嗽了兩聲,一方面,她對薇薇安擁有了這條項鍊感到喜悅,另一方面卻是深深的擔憂,甚至這種擔憂已經壓制住了喜悅之情。
魔晶項鍊不會從天上掉到薇薇安的頭上,毫無疑問這是某個大魔法師留給她的,可是高貴的大魔法師為什麼會將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一個孩子?
亞法大陸上大魔法師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凌駕於王權之上,如果之前芙羅拉沒有看到薇薇安脖子上的吻痕,也許她會天真的認為是某個和藹可親的大魔法師,看薇薇安可愛才送她一個禮物。
關於她脖子上的吻痕,芙羅拉旁敲側擊的問過,薇薇安並不知道她被人吻過,只是說那個好心的劍士給她裹了傷口,她便睡著,醒來以後就已經躺在叢林邊緣了。
另外,芙羅拉最疑惑不解的是,能夠製造出覆蓋整個森林邊緣的巨大結界的大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