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組。”
“魏國的驃騎將軍李興許多年前曾和張彬張將軍打過交道。兩人在戰場上雖然是對手,李興卻對張彬十分讚賞,說那是他生平最敬仰的人、一生難及的目標。也因為有這點情分在,李興一直不相信張彬會背叛自己的國家,堅信他是被人陷害了。而與這個截然不同的是,他一直覺得齊王賀蘭睿心思不簡單,需要提防。”易揚握住商霖的手,只覺觸手溫軟滑膩,讓他解釋起這些複雜問題的心情都好了許多,“我與李興喝了幾次酒,借醉套到了他這些看法。他說賀蘭睿佛口蛇心,無情起來搞不好連親兒子都能不要。我得了這個情報,回憶起張彬這一段便生出了困惑。忠肝義膽的人成了叛國賊子,奸詐狡猾、背信棄義的人卻為了他多方周旋,看起來實在可疑。”
“所以,你懷疑賀蘭睿是在裝樣子?”
“恩。”易揚點頭,“賀蘭睿和張彬從前十分交好,張彬下獄之後賀蘭睿為了讓他在監獄裡過得好一些多方打點,其盡心盡力的程度連我看了都不得不說一聲服。也因為這個,即使張彬後來還是以叛國罪被處死,賀蘭睿卻還是得了個重情重義的名聲。燕國的百姓都說他仁慈寬厚,是一頂一的好人。”
“倒是玩得一手好陰謀。”商霖冷哼一聲,語氣裡滿是貶損。
“我抱著‘賀蘭睿在演戲’的假設去查,之後的事情便簡單了。”
商霖眼珠一轉,忽然反應過來,“等等,蘇忌這次回北燕不是聽了你的吩咐,去幫你取什麼東西麼?怎麼東西沒取來,反倒把人送上門了?”
“我根本不是想讓他去取什麼東西,只是借這個由頭讓他見了一個人。”易揚道,“燕國的聚城向西有一個小山谷,裡面住著一位隱士,這回蘇忌正是去見他了。”
“我知道,你說過嘛。”商霖眨眨眼睛,“莫非,那個隱士和賀蘭睿有什麼關係?”
“不是有什麼關係,而是大大的有關係。”易揚一笑,“那隱士從前也是在朝為官的,官位還不低,一度做到了丞相。可後來卻不知為何,居然致仕回鄉,皇帝攔都攔不住。我翻看北燕的資料,發現這位隱士當丞相時和張彬關係很好,和賀蘭睿關係卻不大好。我有理由懷疑,他辭官這件事上賀蘭睿也起了點作用。”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讓蘇忌去找那隱士取一幅畫,是什麼畫?”
“那是當年隱士和張彬兩人一起作的畫,在煜都名噪一時,所以就連魏國的史書也記了一筆。我讓蘇忌去找那隱士要這幅畫,同時提前幾天給裡面傳訊息,說有故人之子即將拜訪,之後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商霖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易揚這一系列行為的目的是什麼。
蘇忌去找隱士要那幅畫,隱士自然覺得不對勁,再加上易揚的訊息,立刻就能想到張彬的兒子身上。辭官多年,陡然得見故人之子,卻發現對方居然在為賀蘭睿效命,隱士一定覺得十分震怒,繼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蘇忌吧。
只要蘇忌知道寬厚重情的齊王其實是個小人,發現別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
商霖深吸口氣,再抬頭時就連眼睛裡都閃爍著小星星,“你怎麼這麼聰明啊你!玩得一手好陰謀!”
就在片刻前,她才用同樣的話形容了賀蘭睿。不同的是那時她的語氣裡滿是鄙夷,可是轉頭對著易揚卻換成了欽佩和讚賞,雙重標準不要更明顯哦!
易揚明顯被她討好了,心情愉悅地掐掐她的臉,“別廢話了,陪我睡覺。”
“睡……睡覺?”方才在水裡的耳鬢廝磨湧入腦海,她一瞬間想岔了,以為易揚還未盡心,要再來一次……
易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聽皇后的口氣,是在期待著什麼啊?雖然我本來是打算睡了,不過您要是有要求,我怎麼也得打起精神伺候,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