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自謙之言,姜桓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比干就忍不住輕輕一嘆,他知道,當微子啟這番話說出來之後,事情就更無周旋的餘地了。而聽到比干的這聲輕嘆,微子啟瞬間就明白自己回答錯了,不過為時已晚。
果然,姜桓楚聽到微子啟這般說辭,臉上卻絲毫沒有流露出半分欣賞之色,反而不經意間帶上了一絲輕蔑,嘴上也是毫不客氣的說道:“比干,這就是你所說的賢才?我看只有虛偽。若你真心認為不如子受,那麼又何必相爭?把王位讓給他豈不是更好?若你認為自己比他強,那麼方才和我說的這番話,又算得上什麼?蛇鼠兩端,不過如是。比干,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姜桓楚徑直起身,朝著府外而去了。
對此,比干並沒有阻攔,他知道自己攔不住姜桓楚。輕輕嘆了一口氣,比干看著一臉不解的微子啟,道:“這次,你卻是琢磨錯了。桓楚性子耿直,說話做事都喜歡直來直往,你這般說法,放在別人眼裡也許是自謙,但是桓楚看來就是虛偽。唉,也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滿盤皆輸啊!”說罷,比干轉身朝著後堂走去,只留著微子啟一個人愣愣的坐在廳中,久久不語。他明白,從這一刻開始,他距離那個位子,已經越來越遠了。
。。。。。。。。。。。。
且不說東伯候姜桓楚在這一天入朝歌去找比干想要一個解釋,卻說帝乙這邊,頭天晚上和東伯候姜桓楚喝酒喝到了半夜,回到皇宮之後,雖然說帝乙並沒有姜桓楚醉的那般厲害,但是第二天也是睡了許久才轉醒。
醒來之後,帝乙用過了早膳,又處理了一些政事之後,想了想昨天和姜桓楚談及的關於讓他把女兒許配給子受的事情,帝乙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仲伯喊了過來:“仲伯。”
聽到帝乙的聲音,一直候在不遠處隨時等著帝乙差遣的仲伯連忙走到了帝乙面前,躬身道:“陛下。”
沉吟了一會兒,帝乙道:“仲伯,你去子受那小子府上,把他給我叫來,孤有些事情要和他說。”
“老奴明白了。”
聞言,仲伯領命下去了。
看著仲伯離去的身影,帝乙搖了搖頭,又開始繼續處理政事。關於那件婚事,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先和自己那個兒子打個招呼,好讓他有些心理準備。
仲伯在領了帝乙的口諭之後,因為是帝乙的命令,他自然是不敢耽誤,於是當即就出了皇宮,朝著子受的壽王府而去。
到了壽王府,子受府上的下人自然認識仲伯這個帝乙身邊的親信,自然也不會有人阻攔,因此仲伯在拉過一個下人問清楚子受在王府後院之後,就徑直往王府後院而去。不過,當他按照那下人說的來到王府後院之後,卻沒有看到他想要找的子受,反而是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青年正悠閒的躺在後院的一座涼亭中。
因為四處也沒有其他人,仲伯於是便走到涼亭外,開口問道:“我且問你,你們家壽王殿下現在在何處?”
突然聽到仲伯開口,那青年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不確定的指著自己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見狀,仲伯不禁微微有些無語。不過,畢竟子受現在基本上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下一任商王人選了,所以仲伯倒也沒有輕易對這個可能是王府下人的青年動怒,而是耐著性子道:“這裡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灑家奉陛下之命,來召壽王殿下入宮,你可知壽王殿下現在在何處?”
聽到仲伯這麼說,那名青年這才恍然大悟般答道:“哦,原來如此。你說子受啊,剛才我這裡糕點快吃完了,我讓他去廚房幫我端一些糕點來。你若要找他,在這裡等上片刻即可,估計他很快就回來了。”
聽到青年說等一會兒子受就過來,仲伯點了點頭,只要能找到壽王殿下就好,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