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道臨打完電話沒多久,昨天的五個泥頭車司機找來了,還多帶來2位同伴,共7臺泥頭車為朱道臨運玉米。
朱道臨痛快地答應下來,跟隨其中一輛車前往糧倉儲運倉庫,辦完提貨手續在門口小店買兩條玉溪,送給熱情的保安隊長,然後徒步返回路口省道邊上的租借倉庫,還沒能喝下半瓶礦泉水,第一輛滿載脹鼓鼓麻袋的泥頭車就了,熟練地轉個彎倒車,刷啦啦便將24噸袋裝玉米卸下,車斗沒放下就開走了。
泥頭車剛出院門,卸到平臺上的24噸袋裝玉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唯見身材高挑的朱道臨斜靠在平臺後方的倉庫門口,愜意地轉動左腕上的金剛圈,閉目養神。
下午五點五十分,提單上2;500噸玉米和700噸麵粉盡數運完,剩下的只能等待下一次再來。
院子外面的道路旁,朱道臨爽快地付給每個司機2;300元,留下不停致謝的兩為老司機的手機號碼,關上空無一物的倉庫大鐵門,走到路口乘坐公交車進入市中心,找了家四星級賓館開個房洗完澡,泡兩桶泡麵吃飽就睡。(未完待續。。)
第二六〇章 商戰前夕
次日上午,朱道臨到附近商場,為老段家的一群孩子買了兩大袋禮物,乘坐計程車返回西郊小倉庫。
沒過多久,段德銘開車到來,朱道臨裝上禮物鎖上倉庫大門就往回走。
二人回到家已過正午,段德銘一邊勸朱道臨喝酒,一邊東拉西扯,嘴巴越來越嘮叨,酒足飯飽才帶朱道臨參觀設定在西面山洞裡的老舊生產車間。
直到這時,朱道臨才親眼看到120多名退休老工人如何用普普通通的車床,熟練地加工出一個個槍機構件,如何用笨重而陳舊的特製鏜床和拉床,在二十分鐘內同時加工出12根槍管。
回到段德銘的家,朱道臨終於有心情喝酒了。
晚宴進行到一半,心懷鬼胎的段德銘就被超水平發揮的朱道臨灌醉,第二次滑下椅子就站不起來了。
酒宴至此結束,朱道臨和醉醺醺的二哥把段德銘抬上二樓臥室,他仍然喋喋不休地說,先睡會,等下一定要去看看小朱同志到底是怎麼運走集裝箱的,無耐酒氣上頭,頭重腳軟醉眼蒙松,躺下之後再想爬起來就困難。
兩輛老掉牙的貨車分五次將10個滿載集裝箱運到小橋北面的荒地上,朱道臨這回沒有等到半夜,最後一輛破舊的貨車和小吊車離開後,他就把10個集裝“運走”,然後躺在路邊柔軟地草地上看星星。
白露季節已過,再有兩天就是農曆八月初一,高原山區的夜晚逐漸變冷。
朱道臨身穿單衣躺在草地上,沒有感到半點兒寒意,腦子裡想的全是長江口的寶山衛聚集了多少災民?淡水分艦隊是否順利返回寶山港接走5;000移民?應該在兩週前抵達上元港的葡萄牙貿易船隊,是否帶來自己急需的兩艘大貨船?上元碼頭縱深處專用倉庫裡的貨物。是否已經銷售完畢?金川門聚集的災民會不會越來越多?自己此次帶回去的巨量糧食,能否對無良糧商和江南世家門閥形成衝擊?
子夜剛過,一陣突如其來的大雨從天而降,上元軍港炮臺北面靶場上一縷紫光一閃而逝,大雨中的朱道臨忙不迭抹去滿頭滿臉的雨水,抬頭望天。暗自叫苦,只能悄悄繞過靶場邊沿,來到山腳突兀的岩石下躲雨,溼漉漉的休閒運動短袖皺巴巴貼在身上,雨水順著頭頂的長髮滑落到髮梢,腳下的棕色休閒運動鞋沾滿了爛泥和草梗。
好在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凌晨一點過後,天上再次出現若隱若現的星光,秋風陣陣吹來。耳畔全是草木搖曳的沙沙聲。
朱道臨望著空曠靶場上的一灘灘積水,不得不打消在此卸貨的念頭,略微整理溼透的衣衫,紮緊兩邊褲腿,悄悄沿著山邊鑽入空蕩蕩的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