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所救,而有的,卻成了這江裡的冤魂。但是,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在船上的人應該離開的差不多了後,李恆華步入了駕駛室。駕駛室中,一個老頭正啪嗒著旱菸,重重的煙味讓李恆華一進去便咳嗽起來。“老人家,你怎麼不走?”
駕駛室裡的正是老船長。
老船長看了看李恆華,“我知道,你是想用這巨輪去堵決口。我在水上四十多年了,這船也跟了我十年,我開去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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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進已經趕到了江邊。看到江堤上正亂成一團。從船上下來的人正在高叫著尋找著自己的親人,所有的人都象沒頭的蒼蠅一樣在船上亂竄。這樣的情形是最危險的!
李永進拔出了配槍,衝著天空扣起了扳機。清脆的槍聲讓混亂的人群冷靜了下來,但這槍聲又更象是堵決戰的發令槍。
“全體都有了,願意一起堵決的留下,其餘的排成兩列,跑步向下游走!”李永進威嚴的聲音讓堤上的人群開始分流。大部分的精壯男子都留下了。
巨輪還沒有啟動時,李永進的部隊已經趕到了江堤。部隊派出了一個班帶領巨輪上下來的群眾向下遊撤去,而更多的則開始扛起了沙包。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一切!
李永進在吩咐後,看著決口,然後想到的主意也是沉船。江中的兩條鐵殼船被很快地用纜繩拴在了一起,橫向駛向決口處,然而,剛接近決口,洪水捲起的巨大漩渦即刻將船旋轉90度。洪魔張開血盆大口像吸麵條一樣將兩條船吞噬,鐵殼船栽倒在20多米遠的堤腳下,轟隆一聲巨響,撞在堤外30多米遠的一座二層樓房上。
李永進堵決的方向是對的,只不過這船太小了。
“看來,必須從江面上呼叫巨輪來堵截!”
1米,4米,12米,20米,40米……決口還在繼續擴大,險情還在不斷加劇,洪水已像猛獸一樣瘋狂地追趕著緊急轉移的人們。這瘋狂開裂的決口,正在撕著李永進和在場所有人的心靈的堤防。
巨輪開始移動了。
李永進用望遠鏡看到了站在船頭的李黑。他還以為是李黑想出的用這巨輪堵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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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輪拉響了汽笛。
李恆華看著咬著牙的老船長,默默出了駕駛室。看到站在船頭的李黑和李少白,李恆華拍了拍李黑,“小黑,你們下水吧,儘量延緩決口處的水勢。”
沒有多餘的話語,李恆華知道站在面前的是他的兒子李黑,李黑知道拍他肩膀的是他的父親。
李黑點了點頭,和李少白又重新躍下巨輪。下水後,李黑感覺到江裡的那些髒東西隱蔽了許多,但卻仍然在增強著水勢。
岸上的人驚呼起來。但不包括那些曾經在巨輪上的人,他們對李黑和李少白這樣的跳上跳下已經是視若無睹了。李永進看清了,跳下船的是李黑和李少白,現在,他對堵決更增了信心。
看李黑和李少白已經在巨輪兩側,李恆華也飛身下船,卻正落在了李永進的身邊。岸上彩聲四起,扛著沙包的官兵們跑得更快了。
李恆華重重咳了兩聲。剛剛這幾下卻是耗了他不少的精力。李永進現在離決口只有不到五米,正是最危險的地方。李恆華站在他身邊,細細看了一下現場,然後發現,巨輪也不能夠堵住這個決口。
大力王扛著十個沙包放在了李永進和李恆華身邊,然後又跑去扛,不一會,李永進和李恆華的身邊就壘成了一座沙包山。但是,這沙包也不敢丟進決口處,這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巨輪停住了。老船長也看出就算是巨輪橫移也不能堵住這四五十米寬的決口。巨輪前行太快,在決口處湍急的水流前,不能平行地到達決口處,很可能造成船翻人亡,還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