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的視線,就這樣看著單縈因為流了太多的血而微微泛白的臉色:“單小姐,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扶你上樓,幫你止血。”
單縈看了她一眼,同樣的毫無懼色,卻在觸到季莘瑤眼中那恬然寧靜的微笑時,眼中有幾分的微詫,卻是很好的剎那收斂:“季小姐真的會止血?”
“這可不是普通的小外傷,動脈出血不比其他,季小姐可別空口說大話!”單老忽然冷聲說道。
季莘瑤轉過臉去,看著單老眼中那一絲對自己的斥責,彷彿對自己很是不滿,淡笑道:“不如我在這裡保證,如果我無法儘快幫她止住血,她若是真的有什麼事,不妨拿我季莘瑤這條命來賠。”
說罷,她便在單老近距離的看著自己的臉而微微怔愣的那一剎那,轉身去捉住單縈的胳膊,同時,她抬眼,看向依舊按著單縈的手腕,卻正在看著自己的顧南希。
“把她交給我。”迎著顧南希清冷嚴肅的黑眸,她微笑。
直到顧南希緩緩放開手,季莘瑤微微使力,扶起單縈的剎那,忽然,她的手臂被那隻熟悉而溫暖的手掌緊握住,她垂眸,視線順著那隻寬厚溫暖的手緩緩向上,對上顧南希彷彿蘊涵著千言萬語的視線。
“莘瑤。”他淡聲喚了她一句,看著她眼中那死寂一般的沉靜,終究是沒有多說,僅是溫和的說道:“辛苦了。”
她淡淡一笑,不著痕跡的將手臂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須臾收住笑容,扶著單縈轉身,向樓梯走去。
單縈一路被莘瑤攙扶著走上樓梯,更也一路時不時看著腳下的樓梯,又時不時看看季莘瑤看不出情緒的臉色,直到兩人到了二樓,莘瑤扶著她走進顧家下人所指引的客房時,關上房門的剎那,單縈開口:“季小姐的心思真是不淺,淡定的連我都覺得意外。”
季莘瑤扶著她坐下,目光就這樣掃了一眼她因為流了太多的血而顯的很是蒼白的表情,但是那雙明亮的眼眸裡的信誓旦旦依舊如此的顯而易見。
她不語,知道現在再不給她止血,單縈若是真的休克了,後果才是對自己更大的威脅。
莘瑤手下利落的拿了顧家下人給她準備好的乾淨的毛巾捂在她手腕動脈處的傷口上,擦拭了一番,趁著湧出更多的血之前迅速為她的傷口消毒,再又換了一條幹淨的無菌覆料在上邊,因為顧老爺子喜歡住在遠郊這種地方,離正常的醫療設施地較遠,顧家裡有正統的醫藥箱,她在醫藥箱裡拿出繃帶和三角巾為她緊緊包紮,以停止出血,再又以繃帶沿著她胳膊上方纏繞三圈,系成一個半結,在結上放了一根短棍,再又把它捆成雙結。
止血帶被她捆的很緊,出血漸漸減少,幾分鐘後,出血漸漸停止。
“好了,這樣暫時止住血,等醫生過來再用更專業的方式替你處理手腕上的傷。”季莘瑤取過溼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單縈有些驚愕,看著真的已經止住血的手腕,明亮的眼神再度落在季莘瑤身上:“怎麼這麼好心?你是想用自己的大度來讓顧家人認可你,用這樣的方式,讓南希對你有所愧疚嗎?”
終於,終於打算開門見山了。
季莘瑤彎唇一笑:“其實,單小姐很希望我存著你所說的那種心思,是不是?”
她微微揚眉,冷傲的眼裡染了幾分玩味:“難道不是麼?”
“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說,故意把自己搞的像個聖母一樣,明知道自己丈夫的前女友有所目的,卻故意表現出這樣的態度,以讓愧疚來栓住我老公的心,這就可以證明我在他心裡的份量根本不值一提,需要用這種手段去留住一個男人。”
其實誰都試過這樣的感覺,現在的季莘瑤並非隱忍有加,只是她已不習慣去揭自己的傷疤,更不習慣在眾目睽睽之下撕破臉。雖然她一直覺得這樣挺潑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