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已經有些惱了,笑了起來:“甜言蜜語是對美女說的,跟你說,不浪費麼。”
她又憤憤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誠鍥而不捨地打過來,一遍又一遍。
這覺顯然是睡不成了。她再次接起來,強壓住胸中的怒火:“安誠,你還有完沒完。”
“真生氣了啊?別介啊,”他卻仍是嬉皮笑臉,想象著她此刻生氣的樣子,笑意更深,“叫你起一次床怎麼這麼費事,都要鬧出家庭不和諧來了。你洗漱一下,一會我去你樓下接你,我一個朋友剛從國外回來,叫我帶你過去見見。”
她聽了有些懵:“你朋友?”想起以前見過他和少飛的那些朋友,個個衣冠楚楚,光鮮豔麗,怔愣道,“我是不是得打扮一下?”
“喲,現在有點自覺了啊,怕給我丟人了?”他打趣了一聲,又安撫道,“你隨意就行,沒那麼多講究。再說了,是我自己當初投資的時候戰略眼光產生了偏差,我已經認了,不會嫌棄你的,真的。”
她卻還是恨得咬牙切齒:“好好的話你就非要說得那麼難聽。”
他大笑,又叮囑她不能再睡了,方結束通話電話。
想了想,忻顏還是找了件像樣的衣服,化了妝才出門。她雖然平時不怎麼化妝,但是化妝技術還是可以的,以前在少飛的攝影工作室,她的工作就是化妝師。
安誠下了車,看見她,微露詫異,繼而揚起狹長的眼角,頻頻點頭,笑得眉目清朗:“看來你還是有點升值潛力的。”
她抬眼瞪她,當真明眸善睞,萬種風情都在其中。
他一時沒忍住,當下就扳過她的肩膀將她抵在車上,吻住了紅唇。她的眼睫毛很長很密,又塗了睫毛膏,閉眼的時候刷在他的臉上,癢癢的,心裡也癢癢的。
在她唇上不停地吸吮,直到紅唇變得像蜜桃一樣誘人,他才不舍地離開,鼻尖抵住她的,笑得有些無奈:“你真的快把我逼瘋了。”
她垂了眼:“安誠,我這個人有時候真的挺掃人興的,我怕我跟你的朋友聊不來。”
他笑著點頭:“陸忻顏同志,你的覺悟越來越高了,組織對你提出表揚。”
她嗔笑,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他抓住她的手,十指交握:“就你從來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我的朋友雖然都不是什麼善類,但是還不至於吃人,就算吃,也得問我同意不同意。”
這個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讓你氣得恨不得咬上他一口,有時候你被他咬了一口也心甘情願。
到了目的地才知道,原來見的不是一個朋友,而是一群。
當然,主角只有一個,就是安誠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叫高峻,剛從美國回來。美國Y大學博士雙學位,又是位年輕的CEO,還有令人髮指的身家背景。不過,安誠的朋友,哪個不是金光閃耀的。
高峻雖然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卻不是書呆子的模樣,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笑容燦爛:“今兒可算是見到真人了。我一直想感謝你來著,從小到大都是這人欺負別人,尤其是我,我就盼著哪天他能栽在誰手裡。陸小姐,往後起你就是我的親人了。”
一通說笑,讓忻顏忍不住笑起來,原先的拘謹也一掃而光。
安誠不高興了,瞪著他:“怎麼著,故意拆我臺不是?”
高峻笑得依然清朗:“那可用不著我。”然後輕咳了一聲,對忻顏說,“親人,我向你打個小報告,今兒可來了不少這人的紅顏知己、青梅竹馬、剪不斷理還亂……”
被安誠哭笑不得地打斷了:“行了你,知道你漢語沒扔在國外,說那麼多有的沒的。”
忻顏半側過臉似笑非笑地看了安誠一眼。
安誠不以為然,伸手攬過她的肩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