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感覺到對方遲遲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溫心滿心的複雜,若人的理智永遠都凌駕於情感之上,那該多好。
他就是這麼一個惡魔,總在不恰當的時候強加於她,屬於他的霸道與專制。
“叩叩叩”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傳來,打斷胡思亂想的二人。
溫心緊張了一下,她第一感覺竟然不是一種解脫與放鬆。
“溫小姐,發生什麼事嗎?”
是鍾姐的聲音,帶著她獨特的幾分略顯溼潤的音質,咋一聽,似乎很溫暖,極為關心她的樣子。
但溫心知道,這個女人絕對是聽命與季啟山,她所表現出來的,完全是虛假的,或者說,她在試探。
靳亦霆在她正上方,用一種威脅性的深邃目光,神情複雜地望著她,就像是在盯口中的獵物,志在必得,隨時有可能一口吞掉。
他是太篤定,太自信了麼,沒有半分阻攔她的意思,連身上的禁錮都變得自由起來。
溫心眼裡充滿了疑惑,眼眸中盡是不解。
他難道不怕嗎?
既然如此有恃無恐,大可堂而皇之地進入季家,何必鬼鬼祟祟?
這說明他是有顧慮的。
“溫小姐?”裡面的兩個人四目相對,氣息交纏,姿勢曖昧,外面的鐘姐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耐性了,再一次催促問道。
溫心在對方高度注視的目光下,櫻唇輕啟:“鍾姐,沒事,我剛剛上洗手間,不小心撞了一下。”
“是麼?”
鍾姐的聲音猶自帶著幾分不確定,急切道,“溫小姐,要不要我進來看看?”
“不用麻煩了,真的沒什麼大礙,我已經睡下了。”門是鎖著的,除非溫心自己願意開門,身為主人,鍾姐當然有鑰匙,但她不可能沒有禮貌未經允許就擅自開啟房門。
聽溫心態度明確,鍾姐適可而止:“溫小姐,那你自己小心點,剛剛別墅裡好像進了賊,注意把門窗給管好。”
“我知道了,謝謝鍾姐。”
在他高度關注的視線下,溫心神色自如的完成了與鍾姐的對話,幾乎是對答如流,沒有出現半分紕漏。
換句靳亦霆的話來說,簡直是孺子可教,深得他心。
鍾姐的腳步聲蹭著走廊漸漸消失,直至停止,溫心鬆了口氣,全身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靳亦霆傳出了一道淺淺的笑聲,眉眼前所未有的輕快,深邃的眸底有一種瞭然的愉悅。
“你笑什麼?”
溫心問,這人還真是精神分裂,神經病,間歇性抽風,她果然一點都沒說錯。
剛才生氣成那樣,這會兒又笑得盪漾。
盪漾歸盪漾,卻沒有讓她陰寒或者是背後發毛的感覺,證明他的情緒尚且穩定了。
他但笑不語。
溫心心裡沒底。
他終於開口了:“擔心我被發現?”
“我沒有,我只是希望能和你保持距離,不要有任何的關係。”溫心假裝雲淡風輕的道,神情冷漠,疏離。
哼!
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想他是瘋了,因為她的一點不聽話,他變得暴怒,因為她的一點在乎,他就如此輕輕鬆鬆地被取悅了。
“承認吧,溫心,你在乎我。”只要她願意承認,他當即做出了一個決定,可以對她既往不咎。
no,絕不!
溫心轉過臉,不敢看他。
每一次在她下定決心的時候,他偏偏又出來撩撥她,挑逗她的心,時好時壞,莫名其妙,可惡至極。
“那天,我在國外,有個重要的會議,我不知道曼露……”他低聲道,下巴略抬起,神情略顯倨傲與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