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口中銜;艱苦歲月費時日,挨凍受餓費心血!女兒錯為菜子命,父母枉自費苦心;女今離別父母去,內心難過淚淋淋!為女不得孝雙親,難孝父母到終身;水裡點燈燈不明,空來世間枉為人!”
似似很傷心,捨不得離開父母。那個新娘子唱的句句在理,字字含情。把一個女兒長大成人離開父母,自己成家擔心不能照顧父母的心情一展無遺。我忍不住眼圈跟著紅了,陳諾盛見我這樣,牽著我的手緊了些,湊到我耳邊說:“又不是你出嫁,怎麼比別人還傷心啊?”他哪裡懂得這些啊,父母養育自己成人,中間的艱辛不易哪是幾句話就能唱出說明的。這哭嫁,源於婦女婚姻之不自由,她們用哭嫁的歌聲,來控訴罪惡的婚姻制度。
我回陳諾盛道:“等你嫁女兒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嬉笑道:“那要看你給我生兒子還是女兒了。”我還沒說要嫁給他,他已經這樣大言不慚了,我白他一眼道:“誰跟你生孩子啊?我才不生呢!”陳諾盛臉皮極厚,繼續說:“你不生誰生?反正我是賴定你了。要是你不生,我也不會找其他人。”本以為只是他是開玩笑的話,回頭看他的眼神堅定,知道他是真的這樣想的,心中不覺一暖,笑道:“是啊,反正我也是賴定你了,我不生,你也休想找別人。”
這邊哭嫁表演已經進入□,那個母親拉著新娘子的手高唱道:“成人要出嫁,媽媽囑咐幾句話:一要孝公婆;二要敬丈夫;三要妯娌多和睦;四要心細賢,茶飯要均勻,火燭要小心,炒菜要潔淨;五要起得早,堂前把地掃,貴客來到家,裝煙又遞茶;六要學裁剪,免得求人不方便,切莫貪玩多,日後窮了靠哪個。”他們的表演到位,跟真的一般。
等他們都唱完了,把新娘子送上轎子跟著迎親的隊伍離開,就算結束了。陳諾盛問:“怎麼?還沒看夠。”我故意瞪他一眼道:“都怪你,我都沒有看到開頭。”陳諾盛笑了一下說:“這就是一表演,要真的哭嫁,半個月前就開始哭了,那花樣多得你到最後根本就看不下去了。”“前半個月就開始哭?”我有些不相信“那新娘子不都哭瞎了嗎?”陳諾盛笑道:“你見剛才那個新娘子掉眼淚了嗎?哭嫁就是歌謠,”哭父母”、”哭哥嫂”、”哭伯叔”、”哭姐妹”、”哭媒人”、”哭梳頭”、”哭戴花”、”哭辭爹離娘”、”哭辭祖宗”、”哭上轎”現在的哭嫁僅僅是一種形式而已,更何況你剛才看到還是表演。”
“就你懂,你就顯吧你。”我故意賭氣地說,心裡卻是高興的。陳諾盛敲我腦門一下說:“你這丫頭就是倔強,誇誇我博學要怎樣?”我恭順道:“是,是,陳領導博學多才,對這民俗村的一切習俗瞭若指掌,小女子佩服佩服,對你的崇敬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陳諾盛聽到我這樣說,直接把我抱到懷裡,一口就咬到耳朵上。我驚得大叫,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又不好意思的把臉埋到他肩上,使勁兒的掐他。
我們兩個正鬧得熱乎,一個糯糯地女聲打趣道:“喲,大老遠就看到一對如膠似漆的,想著這遊客也太恩愛了吧?沒想到是盛子啊?”
陳諾盛放開我,對那個女人說:“嫂子這是說笑了,你跟我師兄那恩愛勁兒,可是整個村子都知道的。”村長夫人面上一紅說:“你這沒輕沒重的臭小子,有女朋友了就不理我們了,來了都不到家裡去,還住什麼酒店啊?”陳諾盛笑道:“這不是怕不方便嗎?打擾到你們嗎?”那個村長夫人捂嘴一笑道:“是怕打擾我們還是怕你自己不方便啊?”聽她這樣一說,我的臉都不自覺一紅,這女人不用這麼直白吧!
就算我曾經問過他老公有沒有女朋友,照我和陳諾盛現在這樣親密的舉動,她也不這麼針對我啊?
突然間靈光一閃,我附在陳諾盛耳邊輕聲問道:“你和這村長夫人有過節?”陳諾盛輕輕按住我的手說:“一些陳年舊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