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小的車箱內,顏言靜靜聽著坐在身旁處的沈書均嘴裡的話,她只覺得自己整個身體愈發地感到異常冰冷!
哼,像之前那般一樣?
就像前世被矇在鼓裡一樣,每天當著一個賢妻良母的角色,然後做好飯菜,再安靜的等著正往家裡趕回來的他?
那樣的她,沒有一點自由和隱私可言。
別說是社交的圈子在不斷減小,就連從前最基本的朋友都不能聯絡!
就連出個門,他也會偷偷地在暗地裡安排人跟蹤她,然後待晚上她回來前的十幾分鍾將這一天在外的一切行蹤和遇到了什麼人,說過什麼話,一樣一樣的清清楚楚彙報給他?
不,那樣的日子不是她想象的婚後生活!
並不是。
她想要的不是這種生活!
越是心底這樣想著,顏言輕柔的秀眉間便愈發流露出一股極抗拒神情。
這種神情很隱約。
若不仔細的話,根本就差距也不到!
“怎麼,言言不願意?”似乎是看出了少女眉宇間隱隱流露出來的抗拒與之不願,沈書均微起些許身子向她那邊靠去,薄唇微勾,然後語氣極度溫柔的輕聲說出令其不寒而慄的話語:“可就算你願又能如何?你這輩子也只能像上輩子一樣被我死死的壓住,你反抗不了半分的言言,乖乖的不好嗎?”
聞言的霎時,顏言從唇中不抑制地輕嗤了聲。
“呵,沈書均你想要的是一具沒任何反抗你自己韻味的玩偶,可我不是,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不會再任由他擺佈的!
少女輕掀眼簾,扭頭眼神淡漠無聲地注視著當下他張隱隱用了前世模樣氣質的熟悉五官。
他們許久不見了。
而彼時眼前的俊邪少年俊朗五官,亦不光僅僅越來越像前世那般。
而其身上所洩露的氣息氣質,無一不皆是如此!
是啊,她差點就忘記了呢,不止她重生回來了,他也是和她一樣的呢。
“言言,以前你是喜歡我的,現在我們之間不過是插進來了一個姜然,只要忘掉他,你還是會如從前那般一樣喜歡我的。”一說起姜然這個礙眼存在,沈書均的眼神便立然閃爍過一絲的陰厲色。
“等我們回去就結婚好不好?”他將坐在身側的少女抱入懷中,聲音輕飄飄地道。
結婚?
又想像上一世一樣用婚姻來束縛她?
顏言冷冷地看著他,聲音冷如冰窖般地提醒著某人:“結婚?我和你現在才多大,沈書均你難道不知道嗎?”
他們兩個現在都還沒到法定的結婚年齡呢。
若是想要一回去就立馬結婚的話,除卻他們倆都不在國內登記。
絲毫不在意少女對自己的冷淡態度,沈書均眼神寵溺似的自顧自淺笑回道三字:“我知道。”
不過是未到法定的結婚年齡而已。
他有的是辦法。
去國外辦理結婚證沈書均不喜歡,所以他們可以先訂婚,然後辦理酒宴,之後他再讓她懷上孩子,差不多等孩子出生後兩三年他們倆就可以去領證了。
雖然這樣的做法對言言不是很好和尊重,可是他等不了。
而且,也不想等。
車子行駛到一半時,沈書均不知從哪兒拿出一瓶常溫水,然後還有兩顆白色的藥粒。
白色的藥粒靜靜地躺在少年偌大的掌心內,顯眼極了,顏言想要忽視都忽視不掉,她眼神似沒一點波瀾地問:“這是什麼?”
又是藥粒,不過這種藥卻是少女從未見到過的。
“這藥裡有安眠的成分。”沈書均將掌心內靜躺的藥粒往她面前一遞,耐心解釋:“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