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光線均被遮蔽,那些隱沒在高亮度輸出的光線中,被調製為特定偏振方向的視窗浮現了出來。
藤堂看不懂那些扇形圖和曲線。它們正是藤堂燈夜今天凌晨在核對那批特殊“貨物”條形碼的時候,所穿的那件看似佈滿了油汙,實際上每一個斑塊全都是針對特殊物質的吸附劑的連體工作服的分析結果。
顏色連續變化的光譜中出現了一條條的黑線,然而和下面的標準譜圖一比,這位客人期待出現的那些位置上,光譜就像是嘲笑他似的仍然緊密連線在一起。
“橘前輩,我早就說過她不可能有什麼牽扯了。”
“你懂什麼!”那個被藤堂叫做‘前輩’的男人有氣無力的呵斥道。
“好吧好吧……”雖然叫著前輩,但語氣中絲毫也不見尊重,藤堂都懶得再看他一眼,直接提出了問題:“接下來呢,我們該怎麼辦?”
“接下來嗎?”
姓橘的男性勉強從又是一無所獲的挫敗感中恢復過來,略一思考,反問藤堂:
“半年來我們已經檢查了多少種貨物了?”
“屍體,藥品,高壓容器……血清,大概就是這些了吧。”藤堂燈夜掰著指頭連著數了六七個以木山春生個人,或者雖然用的是子虛烏有的名字和代理人的名義,但最終都落到了木山春生和她所在的研究所裡的從外界訂購的貨物的種類。
“那麼下一個目標就是……嗯?!”
咖啡廳的玻璃門被推開,掛在門框上的風鈴發出一串悅耳的聲音。姓橘的男人和藤堂都及時閉上了嘴巴。
“對不起。”
站起身的橘撫摸著後腦勺,瞬間擺出一副堪稱可愛的笑容,衝著進來的人點頭哈腰,做出了抱歉的手勢。
“老闆現在不在,我只是看店的——本店將在十四時開始營業,到時敬請光臨……”
“我們只是來找人的。”
身材魁梧,臉上帶著職業性笑容,宛如高利貸商人的保鏢或者極道家族的金牌打手的男人打斷了他的話。後者隨即注意到和他一樣高,但寬了差不多整整一肩膀的男人眼光已經越過了他有點女性姿態的斜肩膀,直直的盯在了站在櫃檯邊彷彿侍者一樣的藤堂的身上。
“藤堂燈夜君嗎?”
貌似極道的男人咧開嘴笑了起來,伸出大拇指的右手朝身後比了比:
“那就請您跟我走吧。一位心~~~~懷不滿的大姐,正要找你有事呢。”
這句話一出口,不但微微擺出姿勢,準備用頭槌、重拳、膝擊和踩踏猛然突襲這個比自己高大的多的對手的橘臉上頓時愕然,就連藤堂自己都愣住了。
藤堂燈夜,在具備著能讓別人搞錯性別的美貌的同時,也有著足以拿大學入學推薦的優秀成績,體育萬能,能力開發方面更是達到了level3的水準,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對所有人的態度都很和藹可親,處理事情有條有理,一點上段能力者和優等生常見的倨傲架子都沒有。
一言以蔽之,這就是個“王子大人”,而且還是會親近灰姑娘的那種。
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不受女性歡迎?
大概從他上中學一年級開始,他的周圍便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女性,傳言從同學、學校或社團的前輩和後輩乃至於教師、常去的咖啡店和家庭餐廳的服務生們……發展到後來,這位情聖的把妹手段甚至創造了能夠在搭訕五分鐘後就把妹把到手的記錄。
當然,這樣做的代價會很慘重,當趕到約會地點的時候,發現五名甚至更多的女性帶著恐怖的表情站成一個正五邊形佇列互相盯著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a,聽爸爸的話)……藤堂燈夜能活到今天,而沒有拿上一張niceboat的船票,這等堪比小強的運勢和生命力,已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