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中一個一心會的男人向著比呂乃斥罵。不過剛罵到一半,剩下半句話便沒了聲音。
這和嘴角正浮出冷笑的相馬光子無關。
在他的正對面,不知何時出現在相馬光子身邊的少年,正用兇惡之極的目光打量著他。
和他穿著同樣式樣的制服,只不過那是貨真價實的學生裝的少年,無論體格還是強壯程度都遠遜於勤於鍛鍊的一心會幹部。然而,他端平於腰間的akm黑洞洞的槍口卻彌補了一切的差距。
同樣手持武器的,不止他一個。
雖然有著豐滿的曲線,卻比絕大多數男人都要壯碩,手持大口徑散彈槍的少女;身材勻稱眼神銳利,外表非常硬朗,雙持託卡列夫手槍的少年;還有穿著土氣校服和染血的圍裙,臉上帶著詭異笑容將出鞘的武士刀扛在肩膀上的少女。
以及那個穿著本應起到掩藏作用,但在這整潔的庭院裡顯眼無比的吉利服,臉上塗滿了灰綠色油彩,手裡拿著一把比他身高還要高的老式的步槍,不知是男是女的傢伙。
面對複數的槍口,無論平時再怎麼威武不凡,嘴裡除了“日本傳統”便是“男兒氣概”的一心會幹部都不由瑟縮了起來。
除了那個男人。
他堅定的目光看不出有絲毫的動搖,搭在劍柄上的右手也仍然乾燥而有力。
相馬光子眯起了眼睛。
“雖然多有傳聞……但似乎你也不僅僅是個光會嘴上說的傢伙呢。”
“如果武士不能貫徹自己的信念的話,那就不配當武士,更不配當這床主的領主。”
高城壯一郎答非所問的回答。
領主下達命令,保護領民;領民則服從命令,愛戴領主。無論在“床主市”還是“床主藩”的時候,還是現在,高城家代代長男所受的教育,都是如此。
即便處在險惡的包圍之下,但高城壯一郎卻沒有半點猶豫。
他微微弓下了身體,而相馬光子則眯起了眼睛。
“你!”
劍拔弩張的氣氛中,突然傳來了清水比呂乃的尖叫聲。
原本躺在長椅上,目光一片木然的女性不知什麼時候直起了身。她的右手裡是一把很不起眼的柳葉刀。
那本來是清水比呂乃放在鐵盤子上的手術用具。她原本打算女性真是被死體咬傷的話就做截肢手術。
聽到這喊聲,女性臉上反而出現了堅毅的神色,刀光一閃間就向自己的手腕劃去。
離她最近的是佐天淚子。年輕的西斯學徒如同風一樣撲了過去。
來得及嗎?
……來不及。
銳利無匹的柳葉刀在她骨感的手腕上劃過。刀鋒透過面板,肌肉和韌帶,直接劃破了血管。紅色的鮮血像是泉水般噴湧而出。
另一側,受到清水比呂乃高聲叫喊的影響,小的人影如同閃電一樣撲向了大的。
刀光帶著劃破空氣的呼嘯閃過,斷髮飄舞在空氣中。相馬光子在最後一刻躲過了向她頸側划來的刀刃,這一側的馬尾被割斷了三分之二那麼長。
而她的拳頭,深深地陷進了高城壯一郎的側腹。
那如灰熊般的怪力之下,斷幾根骨頭或者內臟破裂只不過是小意思。然而高城壯一郎只是哼了一聲而已,然後便若無其事的收回了長刀。
認可強大的敵人,也是武士精神的一環。
“糟糕……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啊……馬上給你處理……”
清水比呂乃邊責備女性,邊手忙腳亂的想要尋找捆紮手臂來止血的材料。
因沒能趕得上而自責的西斯學徒,止血劑和抗生素熟練的注射了下去。
感覺,為自己和御坂10031逃亡而準備的東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