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做出撲擊姿態的佐天淚子微微晃了晃,表示稍安勿躁。
雖然這個人渾身散發著銳利如利刺般的氣息,但畢竟也是陸軍的同袍。先聽聽他怎麼說也沒有損失。
“您是梨旺-和宮-阿爾卡蒂亞嗎?”
年輕的軍官盯著和宮,用與其說疑問,倒不如說確認的口氣重複了問題。
“!”
這下子,連和宮都變了臉色。
雖然大公在外面還有一個私生女這個事實流傳甚廣,但知道梨旺真實身份的人並不多。年輕軍官身上那毫不掩飾的鐵血氣息,讓人很容易的就聯想到之前奉命刺殺梨旺的少年特務兵。
魯納斯-巴菲特洛爾。
佐天悄悄嚥了一口口水,讓咽喉處緊張的發疼的肌肉放鬆一點。雖然立即從精神羈絆裡傳送了求援的訊號,但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那個少年特務兵的身手的話,她也沒多少信心堅持。
——怎麼可以在這裡示弱!
佐天暗暗給自己鼓氣。她緊緊的握住了磁軌手槍的槍柄和相位劍的劍柄,有著微妙不同的金屬觸感深深的印在掌心裡。
“您果然就是呢……呵,雖然有很多不同,但的確能看出伊利亞殿下的影子。”
年輕的軍官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真正的笑了起來。隨著如同陽光般的笑容,那種細銳如刺般的感覺也消退了不少。
“伊利亞……姐姐?你是?”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梨旺的敵意也消去了一多半。她猛然注意到,這個年輕軍官的繪有眼鏡蛇的臂章周圍,和克勞斯一樣,裝飾著一圈月桂葉的花環。
“失禮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西維德-拉斯托爾斯,曾在伊利亞-阿爾卡蒂亞殿下的麾下參與過比恩蘭會戰。現隸屬於參謀部情報處。此次奉命押運在盧安俘獲的羅馬山地兵到首都去,並且——”
他壓低了聲音:
“您,還有那位……殿下,也將作為相關人員一起。”
這樣?參謀部的老爺們,什麼時候行動效率這麼高了?
的確,參謀部的高官們未必在乎梨旺和馬克西姆的性命——他們是坐辦公室的軍事官僚,戰爭對他們而言並無危險性可言,反而是往上爬的臺階。就這個意義來說,大公的女兒因為意外死掉所以沒法聯姻,和平也就實現不了,對他們來說不是最好的嗎?
但羅馬軍人出現在距離前線幾百公里的盧安的事實,一定會讓參謀部的諸位大人們嚇的從寬厚的扶手椅上摔下來。
情報處也一定會被罵的狗血淋頭吧。畢竟他們連羅馬軍的最新空中兵器的蛛絲馬跡都沒能察覺。
所以才這麼快的派出了人手來這邊嗎?
這樣想著,梨旺便放鬆了戒備。
“那麼,事不宜遲。”
西維德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跟我來吧。”
“等下!”
聽到了制止的聲音,西維德微微眯起了眼睛,朝著佐天淚子看了過去。
“這位……”
“我是誰與你無關。”
佐天毫不掩飾的拔出了手槍,冷冷的說:
“你說的是真話嗎?”
“當然。”
對著黑洞洞的槍口,西維德連眉毛都沒動一根。
“全部的真話嗎?”
年輕的西斯學徒嘴角上翹,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所謂“謊言”,倒並不意味著不是事實。將事實抽掉一部分,或者將順序倒換,都能造成“謊言”的效果。
可惜,謊言就是謊言。說出口的一瞬間,與本身所認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