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些內容,但因為某些原因,男人知道他的另外一重身份。
實際上,澤塔-克勞斯是赫爾維西亞大公家第二公主,梨旺-和宮-阿爾卡蒂亞的護衛。
更加微妙的是,這個護衛的身份,並不是出自內閣,議會,軍部,乃至大公本人之手,而是受了第一公主,伊利亞-阿爾卡蒂亞本人所託。
其實用不著義眼的輔助,他也能認出目標。雖然年齡已經逼近四十歲,又丟了一隻眼睛,但他引以為豪的眼力和記憶力卻一直都是那麼敏銳,分毫未見衰退。
上次見到克勞斯,還是在很多年前,由大公出面舉辦,招待羅馬的秘密使節的舞會上。
那時候的克勞斯,和現在相比,相貌幾乎沒什麼不同。但雖有著一樣的外貌,卻散發著與他人充滿疏離感,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氣質。和現在這個讓人一看就想親近的大叔一比,簡直就是兩種生物。
擁有令人歎服美貌,如同陽光般耀眼的伊利亞-阿爾卡蒂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很少有人像當時擔任jǐng戒的提亞科姆一樣,注意到伊利亞背後亦步亦趨,如影子般的男人。
“那個……落於凡塵的瓦爾基里亞嗎?”
那是在比恩蘭的戰場上,年輕的面孔上洋溢著只能用銳利來形容的笑容,炮火和照明彈的閃光在她的金髮上映出華美反光的身影。男人如同鋼鐵一樣冷硬的心裡,也不由微微浮起了波瀾。
然而,這點情緒的波動很快消失無蹤,埃德蒙-提亞科姆又恢復了平靜的心情。
“克勞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喃喃自語。
按照最正常的邏輯而言,從西維德-拉斯托爾斯手裡奪還了梨旺的克勞斯,此時早就應該帶著她遠飈而去,遠遠的離開叛亂勢力所控制的首都才對。
無論他們決定前往外地,鼓動軍隊裡的穩健派出兵首都鎮壓反亂,還是向東逃出國境流亡羅馬,甚或只是單純的逃回賽茲,那個梨旺視為“家”的報時要塞過一天是一天,提亞科姆都已在心裡做出了應對方案,只待回到辦公室就將下達命令給特務兵和叛亂部隊中能夠信任的軍官。
出現在視野之內的克勞斯,讓將軍為之愕然。
難道那個第二公主,在姐姐的葬禮之後懦弱的逃開去的女人,竟有憑藉一己之力,並藉助大公家殘留的權威和人脈,將他提亞科姆為首的叛黨碾壓粉碎的勇氣和魄力麼?!
還是說,他們只是為了救出以大公為首的相關者才行動的?
再來的可能xìng,是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不知道啊。”
因為情報太少的緣故,一瞬間出現的多個可能,以及由此延伸出去的更多可能,讓將軍發出了苦惱的喃喃自語。
這習慣對情報軍官來說實在致命。只是提亞科姆自上任以來,還從沒因此出過亂子。周圍一個班擔任護衛的特務兵則都被訓練的很好,充耳不聞,一臉漠然的樣子充當著“武器”的本職。
“這是……”
當他把目光移到另外兩個人的身上時,呼吸一下子變快了。
雖然外表看上去與普通人類並無二致,但義眼反饋而來人形上,卻散發著比正常值高了一個數量級的輻shè。
提亞科姆不動聲sè的下達了命令,護衛班的特務兵散開來,形成了在鬧市區圍捕敵軍間諜的標準隊形。
提亞科姆微微閉起了那隻正常的眼睛,以免干擾到大腦對義眼傳送資料的分析。
“果然是受第二公主吸引而來的‘惡魔’嗎?他們在這裡,也就是說這是殿下本人的意思,而不是克勞斯自作主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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