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起來。放下了電話,大蜘蛛的首領額頭凝成了一個“川”字,開始竭力思考起什麼來。
“黑妻首領,你看……”
一個吊眼睛的不良首領帶著點諂媚的問道。由不得他不諂媚,在學園都市這個階級社會中,無論聲望、資歷還是能力在第七學區乃至全都市都是翹楚的黑妻棉流,豈是他一個小小的不良所能得罪得起的?
“最多一星期,人肯定給你撈出來。”黑妻不大耐煩的揮揮手:“你們今天下手也太重了……”
“這一段小子們不是憋得狠了嘛……”
“叫他們憋著。”黑妻不客氣的說,彷彿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沖,緩了緩又說到:“那邊重傷了一個,這幾天你們都小心點,免得撞上他們的槍口——就這樣,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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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悅耳的開門風鈴聲響起,第七學區有名的除了咖啡之外什麼都很美味的女僕咖啡店seaside小小的玄關開啟,一位戴著快遞公司帽子的少年側身抱著一個堪稱巨大的紙盒子走了進來。
“歡迎光……哎?你?上條?”
一眼看見帽子墨鏡口罩三件套也遮不住的參差不齊的銳利鬢角,seaside的招牌女僕之一,嵐山步鳥馬上就把職業性的微笑換成了一副警惕的表情,由於靠近期末考試而和外面週末正午的主幹道一樣冷清的咖啡店內安靜的背景下,極其輕微的高頻顫音如風鈴的餘韻般響起,她手裡的圓形金屬託盤微微顫抖,level3晶粒操作的能力使得這托盤隨時都有散碎成一堆飛旋而出的利刃的可能。
按說,嵐山和上條的關係不應該這麼差勁,在seaside還不是以女僕為招牌的咖啡店,而是一家循規蹈矩的家庭餐廳時,上條還在這裡做過一段時間的服務生,算起來也是嵐山的前輩了。然而正是這段不長的打工時間使得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災難最後差點要了seaside的店長婆婆的老命!這個會走路的災難信標隨後在整個商店街聲名鵲起,自那之後,商店街的店主們畏上條之名如虎,不要說僱傭家計窘迫的上條打工,就是路上和他見了面也要背過臉啐口吐沫叫聲晦氣。自小就在商店街長大,屬於學園都市極其罕見的原生居民的嵐山步鳥當初也算是親眼看見上條的災難信標能力是如何把一個生意興隆的家庭餐館硬生生折騰到曲終人散的地步,當然非常清楚上條當麻的巨大破壞力。
到底這人上輩子做了多大的孽,惹的赫拉多不高興才有這樣的威力啊!
“別!”
上條也沒料到嵐山居然在這裡當服務員:以他菲薄的生活費就算攢上一年,也甭想在這裡小資一個下午——如果考慮到他那壞到離譜的運氣,這個時間恐怕還要延長十倍以上,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嵐山的情況。以他的本心來說,打死他他也不願意招惹這位看似笨蛋卻擁有level3能力水平的女孩。不像bilibili(上條當麻給御坂美琴起的外號)那樣心慈手軟的主兒,這個跟他差不多年齡的高中女生可是真能下狠手對他的。在商店街上,尤其是seaside、真田魚店、自動洗衣房以及女僕樂隊幾處揹負無可推卸的罪名的上條,遇到了自幼在商店街長大耳聞目睹過上條無數“罪行”的嵐山,就跟蝗蟲遇到了麻雀差不多,只能任人宰割。
“哎,這不是上條嘛,快坐。”seaside的店長婆婆的出聲挽救了少年一命。至於嵐山步鳥,苦主都發話了,她還能如何?恨恨的退到一邊,擺著一副臭臉回到櫃檯拿了單子來遞到以僵硬的坐姿落座,將姿勢調整到隨時可以站起來逃跑的上條面前。
“這個……水,水就好。”上條不敢接單子。有在這裡打工經歷的他知道,那上面沒有一樣東西下於二百日元。在小資情調濃重的第七學區,這個價格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