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有急救包嗎?”
拜倫特向著一個肩膀上挎著衝鋒槍,似乎是這幾個士兵頭兒的中年軍官說道。
軍官神色微動,但其他幾個少年神色都變得詭異了起來,其中一個也挎著衝鋒槍計程車兵往前走了一步,正要說什麼,卻被老軍官揚起手打斷了。
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翻出一個印著紅色十字的白布包,軍官扔給了拜倫特。
“謝謝。”
“不用。”
中年軍官苦笑了一聲。
“真是不可思議。”端詳了一兩下那些少男少女,他感慨著:“和我的孩子們長的也沒什麼不同。一想到就是和這些人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仗……真是不可思議。”
聽到親如父兄的隊長這樣說,年輕計程車兵們頓時都沉默了下來。拜倫特道了聲謝,然後吃力的蹲下來,強忍著腹部的脂肪頂在肺部引起的呼吸困難,開始給那個被一槍托砸斷骨頭的少年處理傷口。
“道爾議員?”
當好不容易把傷口處理好,粗粗的用繃帶、三角帶和臨時折下來的灌木枝固定好斷骨之後,一個與其說是疑問倒不如說是確認的聲音響起。臉色和緩了不少的年輕軍人們一看來人,頓時都鬆了口氣:他們巴不得有個負責的人來面對拜倫特帶著冷笑的可惡面孔。畢竟他們現在所做之事,和他們入伍時對軍旗發下的誓言絕不相稱。
人和防暴盾牌組成的圈子讓出了一個缺口。複數的車燈頓時讓拜倫特等人眯起了眼睛。當他略微適應了這種強光時,一個身材瘦高的軍官出現在面前,揹著強光的他的面孔一片黑暗,拜倫特能看清的,只有那雙眼睛裡射出的令貓頭鷹都自愧不如的目光。。
那一瞬間,主和派議員首領的臉上,表情真可以說是精彩紛呈。
“是你……”
在那一瞬間,許許多多的疑問得到了解答,然而下一瞬間,更多的疑問就湧上了腦海,撐的拜倫特的腦仁一陣生疼。
“果然是道爾議員。”
愛德蒙-提亞科姆中校的聲音中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在他的示意下,士兵們紛紛垂下槍口,連狼犬都在主人的指令下識趣的趴了下來。在背後的金色之翼的少年演員們一片鬆了口氣的聲音中,拜倫特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驚訝的看著這個瘦得就像是衣服架子的聯絡四課課長,幾秒鐘後才開口。
“政變?”
這毫無修飾也根本沒繞圈子的問題讓愛德蒙愣了一下,隨後他的右邊的眼睛中露出了一絲笑意,而左邊的假眼仍然是冷冰冰的,他的回答和拜倫特的問題一樣簡潔:
“政變!”
垂下了眼睛,拜倫特隔了幾秒鐘才說話,他努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麼顫抖,但很顯然,他失敗了。
“我是赫爾維西亞的議員……我是道爾的大股東,你們必須保障我的安全。否則道爾將……”
“道爾將如何?”愛德蒙嘴角儘量向上翹了一下,企圖做出笑容,不過很顯然他也失敗了:“赫爾伯特-道爾已經答應和軍方合作了。所以很遺憾,拜倫特-道爾先生……”
“赫爾伯特?哈!”尖聲笑了起來,拜倫特用毫不掩飾的諷刺目光看著中校,那一瞬間埃德蒙感覺那目光猶如針刺一般,讓他四年前在毒氣中壞死的面部神經都有了劇烈刺痛的感覺:“中校,你指望那傢伙能說服一大群的道爾,然後指揮一百八十九處礦山和六十六個大小工廠都順利執行下去?他要真有這種才能,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他而不是我了。”
“……您說得對。”似乎惱羞成怒了一般,嘩啦一聲,埃德蒙把手槍頂上了膛:“只是這對於我這種純粹的軍人來說,實在沒什麼意義。如果您不答應和我們合作……”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