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議會大樓、陸軍後勤倉庫、火車總排程站等等要害部門,也都是如法炮製。
不過,也不是每一處都是這麼順利的。大公府和參謀部兩處的戰鬥還在繼續進行。前者地處塞納河中的小島,用大塊石灰石壘成的建築本來就能和混凝土建築媲美,三十年前的那場圍城戰中又增添了相當多的現代化工事。屬於私人領地的這裡,防衛一向由阿爾卡蒂亞家的子弟和私兵承擔,無論是軍隊還是情報部都插不進手去。大公本人似乎也嗅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氣氛,企圖進行滲透的情報一課的探子們被當場識破,被機槍打成了篩子,之後來自第三師的突擊隊也失敗了。他們的b4坦克被突然出現的flak36打成了一堆燃燒著的焦黑垃圾。起碼在得到進一步的支援之前,這些膽小鬼是沒法再進攻的。
而後者……
無論加利埃尼如何鄙視塔西尼中將,認為他是在比恩蘭決戰中橫奪了伊利亞-阿爾卡蒂亞的功勳才爬到現在參謀總長的高位上,但比起參謀出身的加利埃尼,十七歲參軍,從一介小兵一步步爬上將軍的位置,塔西尼在實戰經驗和戰場嗅覺兩方面根本無可指摘。一接到與電報電話中心聯絡中斷的訊息,這位在高升為參謀總長的這四年來也鍛煉出了政治嗅覺的將軍便斷然下令發出戰鬥警報,封鎖參謀部與外界的一切聯絡,並親自帶領衛隊防禦在參謀總部的大門處。
塔西尼的強硬態度徹底震懾了參謀部內的動搖分子和投機派,關鍵時刻,情報處二、三課和一課剩下的一半情報員也倒向了他,這使得塔西尼獲得了相當寶貴的兵力和時間。迅速將不可靠的軍官和衛兵繳械並集中關押後,參謀總長還親自率兵打了一場街巷伏擊戰,將先期趕來的第三師的一支部隊徹底打垮。軍心振奮之下,雖然政變部隊向參謀部投入了比大公府多得多的兵力,但一時之間也難有寸進。
但加利埃尼將軍並不很擔心。在他的計劃中,總有那麼幾處是不好解決的硬骨頭。
明天,甚至不用等到明天,只要來自第三師和裝甲兵士官學校的坦克和重炮部隊到達。在坦克的重火力重灌甲面前,這些現在看起來堅決無比的抵抗必將如同塵土一般被碾得粉碎。
塔西尼,這還都要多虧了你啊!
臉上露出了惡意的微笑,加利埃尼不無快意的想著。
自從那個伊利亞-阿爾卡蒂亞死後,戴著比恩蘭決戰的勝利者光環,身為軍中少壯派領袖的塔西尼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那個整日鼓吹趁著羅馬軍主力大損,進軍弗萊芒乃至羅馬本土的塔西尼不見了,代之以整天強調國力和軍力都已使用到了危險的邊緣,必須以和平協議換得喘息之機的參謀總長。
為了瓦解他曾經的支持者,軍中少壯派的核心,那些曾在那個年輕的瓦爾基里亞麾下展現出無與倫比的戰鬥力的禁衛軍官們被分拆開來。或者像託比-克勞斯少校這樣發配閒散軍區,或者像弗朗索瓦-霍普金斯上校這樣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剝奪軍權賦閒在家,其餘如提亞科姆中校、拉斯托爾斯中校,更是被拆的七零八落。曾經每個人都有資格佩戴月桂葉花環的禁衛裝甲旅,隨著那些精英們的離散,重新又恢復成四年前那支烏合之眾般的隊伍。
更令軍中,乃至於民間不滿的是,身為軍隊的總領,塔西尼近年來見風轉舵,和那個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和那群寡廉鮮恥的資本家們廝混在一起,旗幟鮮明的高唱和平。
羅馬與赫爾維西亞之間,哪裡有可能存在什麼和平!
加利埃尼知道,這樣想的絕不僅僅是他一人。那些從六歲起就接受軍事訓練的少年士官生,那些不計其數的兄弟袍澤死在羅馬人手中的軍官和老兵,那些有著房屋、農田和果樹被羅馬人的炮火摧毀,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記憶的中部和東部居民,那些幾乎每家每戶都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