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4部分

,轉回赫爾維西亞語,然後脫帽向那個嘴角有些僵硬的金紅頭髮青年鞠躬致意:“赫爾維西亞的一介普通議員,拜倫特-道爾在此向您致敬,腓特烈-馮-哈布斯堡殿下。”

……

“marine?”

這裡是國立大歌劇院的包廂。這個頂級包廂是大歌劇院的驕傲,不僅能容納十五人在最佳角度上觀賞到舞臺上名伶的身段和唱腔,還附帶著衛生間和談話室。平常達官貴人,甚至議長也未必拿得到手。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舞臺上只有三三兩兩的金色之翼的演員正在和樂隊交流曲目,包廂談話室內的兩排相向而立的人也因此能把注意力集中到彼此,而不是引人入勝的歌劇故事上。

當拜倫特-道爾介紹到身穿鑲紅邊的深藍色制服的阿斯拜恩時,除了腓特烈和澤希爾之外,使節團中唯一一個穿軍服的男子皺起了眉頭。

棕色的小分頭遮蓋著高地羅馬人典型的微禿腦門、抿成一直線的嘴、精光閃爍的眼神、一塵不染的毛料軍服、擦得閃亮的黑色長筒靴,這是一個從外表就看得出來的嚴肅不知變通的傢伙。

“這位是侍從武官長拜爾-歐提路克上尉。”

“幸會。”

相向而立的兩個人右手握在一起。就像之前西維德和澤希爾做的那樣,在手掌咬合的一瞬間,兩人手背上青筋都扭曲著凸起。下一瞬間,拜爾稜角明顯的下巴側面,咬肌非常明顯的鼓了出來。

“這位是代表團的護衛副長安夏爾-馬爾文陸軍准尉……”

眼看自己一方的人佔了便宜,拜倫特-道爾根本就不掩飾臉上興奮的神情,過了整整差不多五秒鐘,等拜爾在阿斯拜恩的握力下腦門憋的發紅,大顆大顆的汗水都淌下來的時候才示意阿斯拜恩放手,笑容滿面的繼續介紹嬌小的金髮少女。

“赫爾維西亞還有marine嗎?”

當阿斯拜恩稍稍偏過頭去,和拜倫特一起欣賞那個和安夏爾握手時,手骨間發出喀拉喀拉滲人的摩擦聲,卻礙於外交場合的禮節,在自家殿下的面前無論如何也不敢喊出聲來的馬扎爾人霍爾蒂臉上的神色時,他對面的拜爾不動聲色的用左手揉捏著被握的發麻的右手,悄聲用赫爾維西亞語問。

“有還是沒有,您難道不清楚嗎?”

阿斯拜恩用高地德語回答。拜爾皺起眉:這個人的羅馬語聽起來有一種非常奇怪的味道,雖然理解起來什麼問題也沒有。他自是不知,在新伊甸並不存在直接後裔,阿斯拜恩能說德語,那還得靠在學園都市位面時收錄進社交晶片裡的資料。儘管卡拉吉代出品的社交晶片的翻譯機制已經算是很完美了,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比得上長期使用的新伊甸各種語言。

眼見對方沒有交談的**,拜爾也就識趣的閉上了嘴,不過仍然抓緊時間打量他,企圖在最短時間獲得最多的資料。能讓掛著侍從武官長,實際上是帝國情報部探員的拜爾這樣注意,原因無他。從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拜爾就認定這是一位同行:並不是有什麼證據,那純粹是一種同行遇到同行的感覺。

過去的幾年中,這種感覺讓在比恩蘭任職的拜爾逃過了好幾次赫爾維西亞同行的追捕,所以他對這種感覺深信不疑。但是阿斯拜恩身上的某種氣息讓他也許是第一次對自己這種感覺起了疑心。顯而易見,這種氣息或許能瞞過普通人,也有可能瞞過身上只有爬行類陰冷氣息的秘密警察,但對拜爾上過戰場的人是無效的。對於一個需要經常隱藏身份的情報人員來說,這絕對是個致命的破綻,致命到都不需要情報人員辨別,一個真正上過戰場的軍士就能看出不對來。

不過或許這樣的人,比起那個帶著情報處見習准尉頭銜,身穿淺黃色作戰夾克的少女更適合負責內衛這種工作?

拜爾緊張的思考著,全沒有注意到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