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定決心的那個時候如此,亂雜開放的那個時候,也是如此。
現在,該試試自己依靠自己了。如果不這樣的話,如果不這樣的話……
“如果不這樣的話,你該如何照顧自己的徒弟啊!”
邊這樣給自己打著氣,佐天邊拿起自己的手帕,在流動的水中浸溼,然後擦在臉上。
好冷!
自從離開北海道的老家到學園都市之後,佐天就幾乎再也沒感受到過這一切。這種麻木中帶著刺痛,被手帕的纖維摩擦一下就如同刀割的感覺像鞭子一樣抽在靈魂上,讓人感覺那種昏昏沉沉的東西馬上就飛走了。
隨後,整個臉和手都暖洋洋了起來。被冷水刺的通紅的臉頰這樣就不會生凍瘡了。
深深吸了口氣,佐天匆匆忙忙的拿出牙刷開始刷牙,一分三十秒就解決了戰鬥。兩分鐘之後,她已經走在了去醫院食堂的路上了。
“真不可思議——這就是戰爭嗎?”
這樣想著的少女加快了腳下的步速。。
這裡不是學園都市,沒有那光是清洗和吹乾她那一頭讓初春和白井她們羨慕不已的黑長直髮最少需要的十五分鐘。慢慢吞吞的唯一後果,就是面對食堂裡更多的擁擠人群。雖然軍隊的秩序不是普通民眾可比,但是……
受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正規軍之間的交戰,雖然大規模交火的區域也僅僅限定在大公府,地下水路和參謀部三處——從北面過來的禁衛裝甲旅幾乎是兵不血刃,就趁著叛軍被紐倫堡號釋放emp衝擊波的壯觀情形驚的混亂不堪之際打進了城,但就是這短短的時間,光是雙方正規的武裝人員的傷亡就超過了治安日益惡化的首都一年來所有的傷亡數量。更別說在交火中被誤傷的首都民眾了。
現在正是早起洗漱和吃早飯的時候。受傷計程車兵和民眾,還有因房屋被炮火摧毀,只能寄住在醫院附近的難民們在水槽附近圍成一圈,人數之多,甚至得戴著黑色憲兵袖標的軍人維持秩序才行。如果不是佐天來的早又身穿軍服,恐怕得排隊等上十五分鐘才能輪到她洗臉,之後的食堂打飯,就更不知道要拖到哪個點上去了。
好不容易才在食堂人數尚少的時候拿回了四人份的麵包,鹹肉和土豆,她甚至還弄到了一捆胡蘿蔔——這大概是赫爾維西亞的冬天唯一能搞到的新鮮蔬菜了。只是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對那個食堂的大嬸,自己到底有沒有在無意間使用原力魅惑的技巧。
“哎?……哇!”
“小心點。”
“對不起!……咦?”
在病房樓的入口處,急匆匆想回到病房的佐天,因為捧著裝滿食材的大紙箱的關係,沒能看清前面,險些和另外兩個人撞在一起。心急之下連忙道歉的她聽到那個聲音,不由將箱子放低,露出了自己黑色的眼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曲線火爆的女軍人。
“梨旺前輩……”
而在梨旺後面,則是和往常一樣穿著淺黃色的作戰夾克,卻因為折斷的右手被固定在胸前的緣故,右袖管空空蕩蕩的飄著,面無表情的安夏爾。
……………………
“美味,真的很美味。能用這種簡陋的東西做出這麼好吃的飯,淚子,你也別跟時空管理局幹了,真的來當我的貼身侍女怎麼樣?”
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梨旺端著方形的鋁飯盒,邊響亮的將克勞斯誇稱的“淚子氏濃湯”喝下去,邊在空隙中連珠炮般的說出一系列的話。這種特技——要是也能算特技的話,看的旁邊的安夏爾連連皺眉。
“弗朗索瓦他真的讓你這麼做?讓你帶領禁衛去西部?”
旁邊,克勞斯端著自己的飯盒愣在那裡,現在突然發問。
“嗯。”
梨旺拿著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