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令人討厭的態度。
灰髮的中年男子似乎根本沒聽見一樣,用這種態度藐視著他。
“嘖嘖,您這樣就很令我們為難了。”
拉丁裔男子湊上前,用沾滿了油汙和不知名的紫色汙漬的手套在加里寧上身草草纏了幾圈的繃帶上戳著。
即便是少校這樣意志如鐵的老軍人,這樣驟然襲來的劇烈痛苦仍然讓他不由哼出了聲。
泰莎怕冷似的縮起身體,拼盡全力才能勉強忍住放聲尖叫的**。
“住手吧。這樣他在說些什麼之前就會死掉。”
聖奈開口了。
“好吧,聽你的,你是頭兒嘛。”
拉丁裔的男子縮回手,一副無趣的表情,但馬上就又興奮了起來。他向一邊沉默不語的琢磨點點頭,而年輕的恐怖分子的臉上則出現了憎惡的表情。直到聖奈以冰冷的目光注視他,少年才不情不願的一推銀髮少女的背,將她推到了加里寧的床前。
“聽著,安德烈-謝爾蓋耶夫-加里寧。”
拉丁裔男子一口叫出了他的全名。
剛剛那句“真是個大人物呢”是裝出來的嗎?真噁心。
少年這麼想著,卻仍然面無表情的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如果你不說點什麼讓我滿意的東西,你的女秘書就會遇到些讓人痛心的遭遇。”
加里寧仍然將目光聚焦在天花板上,彷彿那裡的鏽跡和汙漬裡有價值鉅萬的藏寶線索一樣。而拉丁裔男子淺薄的耐心也消耗殆盡了,他輕佻的拍了拍琢磨的肩膀:
“這孩子啊,曾經在十二歲的時候就親手掐死過大他四歲的女孩呢。”
黑色的長髮散亂在地板上;擴大的瞳孔中比起對死亡的驚恐,還是難以置信的成分佔了上風;略為營養不良的蒼白肌膚上是青紫發黑的手指印……
男子的話帶動了琢磨記憶裡一個個清晰的畫面,這讓他的呼吸變得粗重了一個瞬間。
拉丁裔男子的護衛們稍稍緊張了起來。
這些經受過軍事訓練的少年重犯們,與其說是專門用來殺戮的作戰機器,倒不如說是一群披著人皮的兇殘野獸。
他們會在你想不到的時機,用你想不到的方法,因為你所無法理解的理由作出任何行為。
即便只和這些人相處了兩個星期,這兩個身經百戰的傭兵也不由有了一種身處在獅子群裡的恐怖感覺。
即使是在受到馴養的馬戲團的獅子群裡,這種睡覺的時候也得睜一隻眼的感覺也夠受了。
他們伸直了胳膊,讓袖筒裡的匕首和袖珍手槍悄無聲息的滑到手掌心裡,其中一個微微弓起身子對著琢磨,另一個則側過身防備聖奈。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個少年也只是呼吸變重了那麼一點而已。很快,他的呼吸頻率和深度就恢復了正常,臉上更是堆著扭曲和虛假的微笑,就像是拉丁裔男子說的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他配合的抬起一隻手,往泰莎因為咬住牙關而肌肉稜起的頸部握去。大概是之前大量出汗的原因吧,溼冷的手掌讓雙手放在腦後的泰莎渾身猛地打了個寒戰。
“好吧,我知道了。”
鐵灰色頭髮的中年男子彷彿頂不住這種壓力,猛然開口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要想保住自己和上校的性命,一點情報也不說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少校,不能……唔!”
銀色頭髮的少女壓低了聲音的吼叫馬上就被琢磨掐滅在氣管裡。大概隔了五六秒的樣子,少年才放開了虎口的握力,一陣劇烈而虛弱的咳嗽從少女嗓子裡迫不及待的溜了出來。
“什麼時候你也可以向我下命令了,泰莎-泰斯特羅沙?”
咳嗽聲中,少校冷冷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