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瞬間讓持著手槍和短衝鋒槍,隱藏在巡邏車後面和陡峭的路肩下面的墨東署警察們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就和在理髮店和美容院裡,被鋒銳無比的剃刀貼在脖頸的要害處的那種感覺一樣。
“是。”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但中島巡查仍然堅持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灣岸線已全面封鎖,但警視廳負責的區域大概只到前面一道關卡,再前面好像都是自衛隊的人了。您如果要和特車二課的人匯合的話……”
“自衛隊的人……嘖,不破中尉的行動還真是快啊。我知道了,我會在前面的岔口下高速,然後繞行……嗯,謝謝了。”
還了個禮,後藤踩下油門,迷你警車以蛇一般靈活的動作,在剛剛搬開一半的路障空隙中穿行而過,渦輪增壓發動機的低頻吼叫聲中,拉著長長的警笛沒入黑暗,瞬間中島巡查就只能看到一閃一閃的紅色警燈。
“你聽到了吧,不知名的警車劫匪小姐呦。”邊開車,後藤邊從黃色反光夾克的口袋裡掏出了萬寶路的香菸叼在嘴上,然後用電子點菸器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之後從鼻孔裡噴出兩道煙龍,頓時讓迷你巡邏車內充滿了可見和不可見的固體微粒。
副駕駛座上路燈的光斑和陰影一陣扭曲。兩秒鐘後,看起來空無一物的那裡,一個身穿牛仔褲和灰色圓領衫,有著微微發黑的健康膚色和黑色的長直髮的女孩用手捂著鼻子皺著眉頭的影像就顯現了出來。
“哦,你不喜歡……我知道了。”
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後藤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脖子。他雖然喜歡抽菸,可也沒到無視警視廳車內屋內禁菸的規定。剛剛那一下只不過是想用煙霧確認下那個有著魔術師一樣本領,中學生外貌的警車劫匪到底是不是還在車內罷了。
佐天淚子皺起了眉頭。
她並不擔心這個叫後藤的警察耍什麼花樣。人在“回憶”和“創造”時迥異的腦電訊號波形,讓謊言對一個能察覺能量場細微波動的西斯來說,根本就無所遁形。
不過這樣一來,她到達那邊的時間,又要往後推移了。
在那一瞬間,她不由為自己一個人跑出來而感到後悔。
“暮羽也不是個說不通的人,好好求她的話……咦,我為什麼要好好求她啊?搭檔組合裡面,西斯占主導地位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哼!”
收回了後悔的心思,年幼的西斯學徒思考起了目前的狀態。
之前那個姓千鳥的女孩所說的內容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沉甸甸的壓在她的心上。
那個被她當成惡劣的人販子集團一員,名叫泰莎-泰斯特羅沙,險些就被她拉進了原力海洋冰冷黑暗的深處永世受苦的銀髮女孩。
都怪自己,一聞到和亂雜開放事件中以枝先袢理為首的那些孩子們身上幾乎一樣,卻要濃烈的多的味道,再一想到之前聖誕晚會時喝了一點酒的鷹野三四前輩的話,自己的頭腦就跟發狂了一樣根本再也聽不進任何解釋了。
“因為發育期都在昏迷中度過,他們的骨骼和肌肉都退化了。”看著圍攏在木山春生周圍,連做個笑容都因為肌肉無力而顯得有些做鬼臉感覺的孩子們,鷹野三四前輩這樣低聲說著:“大概一輩子,都離不開輪椅和手杖了吧。”
西斯學徒的怒氣讓原力海洋掀起了狂亂波紋,以至於她能在這個能量水準僅相當於標準的四分之一的位面超水準的發揮出來。如果老師知道的話,說不定會好好稱讚她一番。
然而,之前的優秀表現,此時卻成了她的過錯。
如果不是自己橫插一腳,泰莎應該已經帶著那個穿著淺綠色睡衣,渾身散發著鎮定劑代謝產物味道的少年,在那個相良的保護下遠離危險了吧。
“這是我的責任。”
這樣想著的佐天淚子就這樣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