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以及淺色的水手服和百褶裙的女生校服成了這裡的主色調。和大人們集中的西餐廳和拉麵店那種安靜的氛圍不同,這裡到處都充滿了青春的歡聲笑語,滿的都快溢位來了。
當然了,這裡畢竟是國中和高中集中的學園都市第七學區嘛。
說到底,名為“學生”的生物,因為其懶惰,因為其無能,因為其課業繁忙無法將時間花在料理上,他們的凱恩斯係數(注:指食物支出與總支出之比,用以評價富裕程度)大概和非洲難民也差不了多少。稱不上味美但絕對過得去,而且幾乎符合所有人口味的快餐食品,也就成了眾多遠離家人和親戚,在學園都市的學業和能力開發課程的重壓之下好不容易得以喘息,想要完完整整度過一個閒暇的週末的學生們的上佳選擇。
“對不起……對不起……”
嘴上說著抱歉的話,雙手各將一個托盤高高舉起,托盤上則是堆成壯觀的金字塔形,似乎隨時會倒塌下來的炸雞塊、炸雞腿、炸雞柳、炸雞翅、薯條、烤玉米以及裝滿飲料的杯子,和各種各樣的醬料包還有小袋的鹽和胡椒粉,身穿著灰黃色毛衣和灰色百褶裙,有著清爽茶色短髮的少女靈活的穿行在櫃檯前排的相當密集的人群之中。
饒是她的運動神經相當發達,並且level5的電氣能力對神經和肌肉的操控幾乎達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精確和敏捷,但用那樣一副單薄的身體穿過密集的人群,也費了相當的功夫。
“辛苦了!”
剛剛脫離人群,有著黑色長直髮的少女就迎了上來,接過了一個托盤。兩人一起向位置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靠牆的四人桌。有兩個少女已經坐在那邊。
與店內正在充分詮釋著“青春”兩字含義的學生們幾乎正好相反,她們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
仰著頭靠在牆上,任由髮梢捲曲的雙馬尾無精打采的垂下,閉目養神的是白井黑子,而軟趴趴的將小小的身體平伏下來佔據了大半幅桌面,似乎頭上的鮮花髮卡都枯萎了的是初春飾利。
“佐天同學,難道你一點都不累嗎?”
勉強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託著山一樣高的食物,照樣把脊背挺的筆直,步伐也充滿了彈性和力量感的佐天淚子走過來,白井困惑的問道。不等佐天回答,便搶過托盤上的溫熱柳橙汁,連吸管都不用,直接揭開了蓋子猛灌了一口,這才舒服的喘了一口氣,有了活過來的感覺。
“完全——不累。”
佐天邊回答,邊用手將初春拖了起來坐好,然後把托盤擺在桌子上。也許是受到了連骨頭都好好過了火的炸雞的濃郁香氣吸引的緣故吧,花盆少女也勉強坐穩了身子。
“難以置信。”
白井有氣無力的說。
177支部的排班,今天正好輪到白井和初春。
新人入校,這個時期正是危機的高發時段。不光是蟄伏了一假期,精力積累到憋不住想盡情發洩一通的不良們的活躍程度再次呈抬頭趨勢,新進入學園都市,剛剛覺醒了力量,但毫無相應的節制性教育,當然也就更談不上對力量的審慎態度,自以為是“被選中者”,如同得到了新玩具般歡呼雀躍的新學生們也是鬧事的主力。
而相應的,第七學區的風紀委各支部現如今卻是一副人仰馬翻的悽慘狀態。經驗最豐富的高中三年級的委員們在去年十二月時已經決定了人生進路,或升學,或工作,或重考……但無論如何,他們是不會再在第七學區住下去了,自然也就不會再呆在第七學區的風紀委。新的一年級部員卻還未選拔出來,缺員率高達百分之二十的各支部頓時人手緊張到了連貓的手都想借來用的地步。
177支部也是一樣。今天只有固法美偉、白井黑子和初春飾利三人在,初春根本出不了外勤,如果固法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