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水珠,卻沒有一片落在自己的身上。
雖然旁邊的那個人也被衣服和圍巾包裹的嚴嚴實實,但佐天卻不知道為什麼能斷定那是個女人。
四隻腳快速移動著,深深踩進雪裡的咯吱咯吱聲,在寂靜的雪夜裡傳出很遠很遠。
她的視線轉了回來,凝視著搭在男人肩膀上的那雙手。
就算是帶著厚重的手套,也仍然比不上成年人手掌的一半大。
自己的身體是這個樣子嗎?
肯定不是。
猛然間,一陣劇烈的疼痛,以及體力被抽空了的空虛感充斥了整個身體。
虛弱的抽泣聲從嘴裡發出,佐天淚子越發覺得奇怪了。
母親曾經告訴過自己,小時候自己的哭聲可是很響亮的。就算是得了扁桃腺炎而無法吃東西的時間長達一天,也是哭的中氣十足,蕩氣迴腸呢。
難道是痛苦太過於劇烈的緣故嗎?
“……!”
攀附的那個身體猛的一滑。大概是為了避免滑倒時把她也壓在身下吧,男人的身體向前壓的很低,幾乎立刻就撲倒在雪地裡了。旁邊傳來了模糊的驚叫聲,還來不及分辨那是什麼內容,她小小的身體就被甩了出去。冰涼的積雪頓時黏上了她的小臉。
在黑暗吞噬意識之前,她彷彿聽見了某個名字。
……………………
“r……rui……ruico……淚子!”
驟然聽聞自己的名字,佐天淚子的意識被拉回了現實。
眼前一陣發花。
醫用聚光燈的光柱直射瞳孔,讓她眯起眼睛的同時,不由得抬起了左手,想要遮住那刺目的燈光。
手上先是一陣刺痛,隨即腰腹間又是一陣疼痛。痛覺如同火一樣灼燒著意識,讓剛剛還有些迷茫的神情頓時清醒了過來。
轉動著眼珠,少女找到了手臂刺痛的來源:自己的動作扯掉了附在手背血管上的針頭,驟然失壓的透明液體正從針頭上噴出。
站在床尾,穿著白衣,戴著口罩的女性連忙趕了過來,重新把針頭紮了血管。同時按響了床頭的電鈴。
十幾秒後,門被推開的聲音和複數的腳步聲響起。
“哎呀,真是個有精神的小姑娘——不過是不是未免太精神了?”
一張臉突然出現在面前。
本能後退的佐天淚子在下一瞬間幾乎忍不住下意識的笑出聲來。
那張臉有著童山濯濯的腦門,分的很開的雙眼,扁平的鼻樑以及闊大的嘴巴。如果不是耳朵上面還有一些灰白相間的毛髮的話,那麼這張臉就和青蛙沒什麼兩樣。
他脖子上戴著聽診器,是醫生嗎?
醫生?
自己為什麼會在醫院?
疼!
昏迷前的記憶瞬間復甦。
銳利的異物穿透身體又抽出去,和肋骨下緣摩擦的異樣感從腦海中洶湧的奔流出來,讓西斯學徒不由痛哼了一聲,同時察覺到左側胸腹間,那個本應該是傷口的地方已經被貼上了某樣東西。
“佐天,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
又一張臉出現在視野之中。本應是絕對權威的醫生,被頭戴鮮花髮卡的可愛少女不由分說的擠到了一邊。
眼睛腫的和桃子一樣,仍然兀自不停流下淚水的初春飾利,還有薄薄的茶色頭髮的御坂美琴,以及捲曲的雙馬尾的白井黑子,都聚攏了過來。
“啊啊。”
雙手捧著佐天淚子左手的初春,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擦了擦眼淚:
“固法前輩說,她會稍晚一點來見你。”
第一次帶見習的後輩執行風紀委的任務,便以後輩受傷,犯人脫逃為收場,性格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