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卻忍不住鼻子發酸。
如果說蓋伊是他們這些西街的少男少女們公認的大哥的話,那麼眼前這位名叫塞西爾的女性就是他們公認的姐姐。無論是多調皮搗蛋的孩子,在她溫柔的目光注視下都得乖乖聽話。
不到一個月前,溫蒂還和塞西爾一起去看過婚紗,還記得那時候塞西爾對她“究竟是選我家羅伊德,還是帥哥奧斯卡”的調侃,記得“我一定會把新娘花束拋給你”的承諾。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轉瞬之間,就被殘酷的現實撕得粉碎。
女神啊,你到底在做什麼?!
塞西爾驚訝的聲音喚醒了溫蒂:
“這幾位是……啊,都先進來坐,進來坐吧。”
“打擾了。”
“打擾了。”
“……打擾了。”
佐天她們緊張的說。
由溫蒂做完了介紹,塞西爾起身:
“請先坐一下,我這就燒水泡茶……”
“不用這麼客氣……”
“不不,不能對客人失禮。”
“……那就拜託了。”
佐天等人也只好在沙發上坐好。塞西爾將水壺放上爐子。直到她將茶泡好,將茶杯放在每個人的面前,三位少女都不肯先說話。
灰髮的女孩大概是懾於這沉重的氣氛,她垂下頭,乖乖的坐在暮羽和佐天之間,和剛剛在莫爾吉麵包店的活潑模樣判若兩人。
“大家……是為蓋伊的事情來的吧。”
“呃,塞西爾小姐……”
“佐天小姐……不,淚子,請叫我塞西爾就好。”塞西爾用手撥動了一下鬆散的辮梢,微微垂下了眼睛:“請直說吧。作為他的未婚妻,如果能代替他幫上你們的忙的話,我會很開心。”
“那我就直說了。塞西爾小姐,你對她有印象嗎?”
“這個女孩嗎?”
塞西爾從沙發上略略起身湊上前,彎下腰雙手搭在膝蓋上,想仔細觀察女孩。
面對陌生人,女孩似乎有點害怕,向後躲進暮羽和沙發之間的縫隙,並且輕輕拉住暮羽的衣角。這讓溫蒂驚奇的睜大了眼睛。
“還真是稀奇呢……”溫蒂難以置信的說:“居然會有小孩子會躲著塞西爾姐。”
“……氣味。”
“哈?”
“氣味,不喜歡。”女孩說。
“氣味……哦,這樣子啊。”塞西爾笑了起來。
“請問,這……”
“我在聖烏爾絲拉醫院當護士。”塞西爾說:“大概是我身上的消毒水味吧。很多孩子不是一到醫院就大哭不止嗎?因為他們會想起來打針的疼痛……哎,你怎麼了?”
女孩顫抖了起來,暮羽和佐天從兩側握住她的手。
小小的手,冰冷的好像沒有溫度一樣。
好一會兒,女孩的顫抖才停下。這讓塞西爾嘆息不止。
“看她的身體這麼瘦弱,大概從小就是個體弱多病的孩子吧。不知道以前捱過多少針才會怕成這樣。”
“您見過她嗎?”
“不。”塞西爾想了又想,最終困惑的搖了搖頭:“雖然聖烏爾絲拉醫院的兒童患者都是由我負責,但我從沒有見過她呢……”
“呃,雖然很失禮,但可否請回憶一下,”佐天猶豫再三,才艱難的把話說出了口:“這孩子,是不是和蓋伊先生一起出現過?或者,蓋伊先生有沒有提到過這個孩子?”
“蓋伊?”悲傷痛苦的神色在塞西爾臉上一閃即逝。她側著頭想想,最終卻仍然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他基本上不跟我說工作上的事情。大概是怕我擔心吧……說不定羅伊德知道的還多一些。”
“羅伊德,他……”溫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