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拉扎德所穿的,是一件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魅惑道具的紫色連衣長裙。胸襟和裙襬都有很高的開叉,腳上則穿著木底的高跟鞋,小麥色的手腕和腳踝上,則按照“遊民”的習慣,套著一走動就會發出悅耳碰撞聲的金屬環。整個打扮都充滿了成熟女性所特有的魅惑的魅力。
“怎麼了嗎?”
雪拉扎德笑眯眯的看了過來,淡紫色的眼眸配上充滿魅力的微笑,一時間佐天都能聽到周圍候車人群的吸氣聲了。她僵硬的回了個微笑,說了聲“沒事”,回過身,臉上卻現出了絕望的神色。
身材,打扮,氣質……唉,別說十年,再過一百年自己也未必能追的上對方呢。
“嘀!嘀……”
汽笛聲打斷了佐天的思緒,她抬頭看去。
啊,好懷念!
車身的下半部分用木板拼接而成,窗戶和天棚則是鉚接的鋼構件,簡樸的毫無花哨的黃色車身,在引擎的位置前方則是巨大的風扇散熱隔柵。
這種外形的巴士,在學園都市早已消失無蹤,但在佐天出身的那個北海道小城市周圍的鄉間,還是能看到這種年齡比佐天的父母還要大的巴士,載著年紀更大的老頭子和老奶奶,悠然的在鄉村公路上慢吞吞的行駛的情景。
“那個,遊擊士小姐……”
“啊……啊!”
佐天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時出了神,擋了後面人上車的道路,她不由慌忙道歉。
“啊,不不,應該是我道歉才對……”
還是個少年的男子不由紅了臉。
將二十米拉的硬幣投入投幣箱,佐天連忙在雪拉扎德的身邊坐了下來。而暮羽則坐在她們前面,至於基蒂,不用說是黏著暮羽一起坐著了。
那個少年也投了硬幣之後,對著佐天微笑了一下才向後面走去。
剛開始佐天還不當一回事,不過那個少年後面的人,大多數也都向佐天她們微笑。
“在這裡遊擊士真是受歡迎吶,想必工作起來一定很愉快吧。”
佐天說道,而雪拉扎德則悄然皺起眉頭。
“並不是什麼好事。”
“唔?”
“那並不是‘親近’的歡迎,倒像是無法守護自己的人急切希冀藉助外力一樣……就像昨天的格蕾絲記者。”
雪拉扎德話,讓佐天瞬間想起了今天早上,從米切爾身上感到的那種壓抑的岩漿般,翻騰的無奈與憤怒。
“這樣來看,克洛斯貝爾底下的扭曲和黑暗,恐怕已經蓄積到了相當的程度了吧。”
佐天不由向雪拉扎德投以佩服的目光。沒有西斯察覺人類感情的本領,卻能這樣舉重若輕的分析出事物的本質,說明她可不是那些“頭蓋骨內外都是奶油”的漂亮花瓶呢。(a,銀河英雄傳說,某金髮小子對部下要求其選妃的回應)
“呵呵,別這樣。”察覺到少女的目光,女遊擊士對西斯學徒投以溫和的目光:“畢竟我要比你大十歲呢。而且走過很多地方,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很多東西。”
自己到了十年後,能不能像她那樣獨當一面,而不僅僅是個讓老師頭痛的存在呢?
“呼,這座城市還真是便利啊。”
車開了之後,看著從窗外緩緩掠過的景色,雪拉扎德不由感慨。
“說起便利的話,不是應該首推利貝爾的定期船嗎?”
佐天問。巴士對她來說毫不稀奇,但飛艇就不一樣了。在聖盧克爾訓練的時候,充滿了好奇心的少女就對這種交通工具頗感興趣,曾經不止一次的憧憬過訓練結束之後,搭乘飛艇周遊利貝爾的情景。
“便利是便利啦。”雪拉扎德嘆了口氣:“就是太貴啦!”
克洛斯貝爾至利貝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