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通道成為了噩夢一樣的景象。
手指動彈了一下,季米特里-亞歷山大諾維奇-卡納明扶著金屬的牆壁,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了一口帶著血沫的口水之後,耳鳴的症狀才好了那麼一點點。shuhaige。
帽子早不知滾到哪裡去了。在這樣的條件下要尋找它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狼狽的戰略火箭軍大尉大聲呼喚。
“波特!”
“活著——”
“盧金……亞歷山大-盧金!”
“活著……”
……
全部的七個人全都答應了。這讓他長長出了口氣。
本來應該還有五個人的,不過那些四小時前還和自己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計程車兵們,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並不是那些具有強行侵入軍用通訊線路能力,並說到做到,用從天而降,威力難以想象的炮火將卡納明置於目前這種狼狽狀態的“敵人”。
他們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東西,就像傳說中的吸血鬼。和傳說的一樣,如果被他們咬到的話,活人也會變成一樣的東西。
恐懼,還有憤怒,讓即便是最訓練有素的軍人也不免失去平常的冷靜和理智。當上級下達“我國已處在全面的生物武器侵襲之下,這是戰爭——立即用核武器進行反擊”的命令時,身為鐵路機動戰略核武器指揮官的卡納明,立即就執行了,絲毫沒有顧忌從半途強行切進來,要求“立即停止發射程式,否則我們將予以高軌道轟炸”的通訊。
然後,就變成了這樣子。
停在鐵道上,導彈的起豎作業剛剛完成一半的列車,在暴虐的衝擊波面前,像是小孩子的玩具的一樣,翻滾了好幾個跟頭。脆弱的車廂連線處被硬生生的扭斷,每一節自重都有上百噸的裝甲列車飛散出去,散落在荒蕪而平靜的西伯利亞荒原上。
卡納明的背貼在歪斜的車廂壁板上,慢慢滑下。他本以為自己會向多了幾顆明亮的星星的夜空揮舞拳頭叫罵——這大概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然而,從心底浮起的無力感,讓他只能撥出一口空洞的氣息。
這個世界……大概就要完蛋了吧。
……………………………………
“……是。”
控制室內,站在電子沙盤跟前,有著清秀的面孔和薄薄的茶色短髮,身穿小號的女式艦橋士官制服——也就是說,有箭簇狀帽徽的扁帽,帶有“santesofia”字樣袖帶的夾克式上裝和長度與膝蓋齊平的短裙——的少女,用鐳射筆在電子沙盤上畫了個大大的紅叉。
“這是最後一個了嗎?”
發問者是個身材魁梧的男性。沒戴帽子,面部的線條既不像歐美人那樣明顯,也不像東方人那樣柔和,有一種特殊的融合感。灰色的外套隨意的搭在電子沙盤的一角,抱在胸前的胳膊即便在夾克式的制服之下,也顯得異常粗壯。
“是最後一個……對比了資料庫的御坂肯定的回答。”
回答者是另外一個少女。像是侍從一樣一直緊跟在男人身後的少女,有著和旁邊的軍裝少女一模一樣的臉部和外形輪廓。
這其實是很自然的事情。因為所有的御坂妹妹都共享同一套的遺傳程式碼。
如果說區別的話,那麼大概就是她們完全不同的衣服。
被移交給阿斯拜恩時,便處於甦醒狀態的御坂妹妹,和作為基因原本的御坂美琴一樣,穿著常盤臺中學的校服——長袖的絲綢襯衫和灰色的百褶裙,在襯衫外面則是無袖的毛織背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亞雷斯塔太過小氣,那些處於休眠狀態的御坂妹妹們,衣服這項“配件”,根本就是空白。
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