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殺人機器也好,憑著身體從男人那裡收集情報的特務也好,都只是上位者手裡的武器和工具而已。若是忘記這一點,有了自己的思想,那麼武器和工具的壽命,大概就不會太長了。
被瞪了一眼的魯納斯立即閉嘴。兩人抱著武器,背靠牆壁相向而立,靜默的好像是兩尊和牆壁融為一體的雕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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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埃德蒙-提亞科姆將軍,拜倫特-道爾議員這樣的高層,還是魯納斯-巴菲特洛爾,莎拉-尼古拉斯這樣基層的特務兵,恐怕都不會知道,那個吸引了他們大部分思慮的梨旺-和宮-阿爾卡蒂亞,此時和他們的距離,不過區區數公里而已。
將澤羅分為兩部分的塞納河的橋頭,身穿藍sè大衣計程車兵們豎起了路障。所有進城的馬車和汽車排成一列,徒步的行人則排成另外一列。頭戴白sè阿德里安鋼盔計程車官,一個接一個的詢問著。
很明顯,雖然這些來自北方軍計程車兵們工作態度非常認真,但他們根本就沒受過這種方面的訓練。無論是人與車的佇列,向前移動的速度都緩慢之極。
儘管如此擁擠,可隊伍中有一輛馬車,卻被人遠遠的避開。前後的車輛都距離那輛馬車十米以上,與車輛佇列平行的行人,甚至向外彎曲了一個大大的弧線。
原因無他,載著數具口徑巨大的木桶的馬車,散發著已經不能用“難聞”來形容的惡臭。凡是靠近的人們,無不掩鼻皺眉,甚至露出想要嘔吐的表情。
負責檢查計程車官也不例外。
當接近那輛馬車的時候,即便用手捂住鼻子,也無法遮擋強烈的糞尿氣味。惡臭燻的年輕計程車官眼前發花,在那惡臭的刺激下,他的鼻子甚至像捱了一拳一樣,一陣陣的抽痛。
即便如此,士兵仍未輕忽自己的職責。
“姓名?”
“奧托-馮-修特克豪簡。”
聽到這個名字……不,聽到那種羅馬語特有的強硬音節的一剎那,來自北方軍計程車官就反shèxìng的舉起了衝鋒槍,對準了坐在馬車上的一對男女。
即便面對著衝鋒槍黑洞洞的槍口,有著典型羅馬人名字的男人的面容也沒有稍動。他有著線條硬朗的,典型的羅馬人的臉和成熟小麥般的淺黃sè頭髮,身上則穿著一套羅馬軍淺灰sè的軍裝,只是沒有任何標誌,也沒有軍銜和軍階。
而坐在他身邊的女xìng,同樣是面無表情。她有著梳成一束的長長黑髮,肌膚是長期風吹rì曬的粗糙褐sè,但與男xìng同樣灰sè的羅馬兵軍服下的曲線卻充滿了張力,充滿了長期勞作的健康氣息。
如果換了環境的話,恐怕年輕的北方軍士官就要對這個女xìng起生理反應了——畢竟,他是個正當年的正常男xìng。不過現在,從馬車車廂的木桶中散發出來的惡臭,打消了他一切興致。
當然,更重要的,是對羅馬人出現在這裡的疑惑。
“羅馬人?”
士官確認道。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不苟言笑的面容,筆直的坐姿,讓士官從他的身上嗅到了同行的味道。他絕不是個旅行商人,甚至也不是個平民。這就是個和年輕計程車官一樣的軍人。
羅馬軍人為什麼在這裡?
這個問題在出口之前,士官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長期的戰爭中,羅馬與赫爾維西亞都有相當數量的俘虜。被戰爭壓榨到極點的雙方,都不願意白白養著這些張嘴,當然要放了他們,下次在戰場上再見也絕非上策。“最終解決”吧,又害怕對方用同樣的手段報復到俘虜頭上。
所以,讓俘虜幹活,自己養活自己也就成了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