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某個房間門口。
“風間?上校大人在他這裡?”
藏身在樓梯轉角的yīn影之中的相良喃喃自語,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雖然這在意料之外,但其實也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東西。算算時間,上校她到達這裡的時間點,應該正好和那個總是早早歸家的風間差不多。按照自己對這個國家的人這一段時間觀察所得到的有關行為模式的結論來看,那個風間主動上前招呼並且幫忙的可能xìng很高。
自己其實不是很明白這些rì本人為什麼會去幫一些素不相識,僅僅看上去有些困難的人。那個名叫風間信二的少年雖然在理論知識上擁有連自己都要稱奇的專業水準,但他的戰鬥意識,恐怕比阿富汗最最普通的一個十歲的孩子都比不上。
不僅是那個風間,這個國家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如此。戰鬥意識淡薄的讓人驚駭。
他們難道不怕看上去行動困難的孕婦引爆身上的炸藥?難道不怕因為瘦弱而顯得眼睛特別大的少年手拿砍刀砍過來?難道不怕滿面笑容的賣菜老翁從菜籃子裡抽出卡拉什尼科夫來掃shè?
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
就算千鳥用比訓練營教官吼叫更高的頻率,平均一天三十次用紙扇敲自己的腦袋,自己也不明白。
一股難以言喻的焦躁慢慢浮上了相良的心。讓他緊緊握住了MPi81,強忍著從背後一個點shè打爆那個揹著烏齊衝鋒槍,拿著細鐵絲企圖撬開風間家的恐怖分子腦袋的衝動。
就這樣從背後把那傢伙打死嗎?
冷靜,冷靜下來。這樣不行。
悄然吸氣將肺脹滿,然後慢慢地呼了出去,壓制住了興奮起來的意識。
對方有三個人,而且看走路姿勢都經過相當水準的訓練。雖然他們看起來沒什麼實戰經驗,連先期檢查和消滅敵方建築內絕對會有的攝像頭、聽聲器這類電子裝置都沒做,就這麼莽莽撞撞的突襲進來,但他們超乎常識的冷酷仍然讓相良不敢輕舉妄動。
打死了這一個,根本影響不到從另外一面侵入風間房間的兩個人,而且會馬上激怒他們。天知道這些不把別人xìng命當回事也不把自己xìng命當回事的殺人狂,在憤怒之下會做出何等不理智的行為。
毫無戰鬥力可言的上校,根本不具備戰鬥力的平民,再加上一個A21自己的成員。對這樣的目標展開突襲,想必這三個恐怖分子可以輕而易舉的,根本不需要花費一槍一彈就能達成目的吧。
因此說來,還是在他們突入進去,因獲得成功而鬆懈的一瞬間再突襲過去比較好吧。
相良一瞬間這樣做出了判斷,同時默默祈禱上校千萬不要做出什麼不理智的反抗行為。
“嗯?”
相良悄悄的看著那個恐怖分子突然發出一聲低低的咒罵,就這麼把那根細鐵絲留在鎖孔裡,然後拿出了一管塑xìng炸藥擠了大概大拇指那麼大的一塊貼在門上,然後在正中插了一根延時**。
“撬不開,於是想炸開嗎?”
他慢慢將身體弓起,讓肌肉和韌帶就像不斷蓄力的扭力彈簧一樣慢慢緊張起來。
如果是三人約定一起突入的話,那麼必定是動靜最大的這邊先開始吧。自己就在他們之後的十秒突入進去吧。估計那時候他們已經控制住了上校和風間,自己正好能在他們最鬆懈的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蓬!”
一聲比鐵錘砸牆大不了多少,低頻衝擊卻遠遠過之的悶響讓相良胸口一緊,血氣翻湧。想必那個離爆炸點更近的恐怖分子更不好受吧。但是那傢伙似乎並不在乎這個,只是略略側過身避免了被爆炸的衝擊波直擊,隨後就衝向還沒倒下的大門。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