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受傷了會流血,用碘酒清洗傷口也會疼痛……
實在難以接受。
她試著反駁。
“如果有醫生的話,也不必……”
“沒有。”
奏輕輕搖頭。
“沒有醫生?……那保健室的老師……”
“也沒有。”
“沒有保健教師……這什麼鳥學校!那……你的傷?”
西斯學徒突然看向奏的腹部。
那枚被其他人稱為“新來的”的不良學生shè出的子彈,明明就打中了奏的腹部,將兩層衣服都浸透了的血液也證明她沒有看錯。
然而就在剛剛,她親眼確認過了奏的身體,明明應該有傷口的肌膚卻光滑白皙的像是上好的瓷器,一絲瑕疵也沒有。
難道這便是這個世界特有的規則嗎?如果是這樣的話……
“不是。”
出乎意外的,銀髮少女如此回答。
“Distortion的運用。”
——那你怎麼證明你說的話啊!
對方的回答簡短到了極點,只有必要資訊。銀髮少女似乎根本不打算解釋什麼,這讓西斯學徒糾結卻又無話可說。
這時,援手來自意想不到的方向。
“會長,你難道沒跟她說明嗎……”
文人說完之後,奏雖然仍然面無表情,但卻猛然看向其他方向。
——意外的孩子氣呢。不過,很可愛。
佐天淚子想著。旁邊則傳來了文人的苦笑聲。
“算了,就讓在下來說明吧——反正會長這xìng格也不適合跟人說明。”
聽到自己底下的副會長這麼說,雖然奏的臉sè並沒有任何變化,但變異的音速手刃如破甲釘錘般的鈍頭晃動了一下,似乎又要往文人的腦袋上敲過去。
好像並沒有發覺會長的動作,文人挺起胸膛向淚子解釋。
如前所說,這個世界上的人已經都死了。
雖說是人就會死——即便文明發展到AD20000+的新伊甸世界,這個定律也沒有失效,仍然是真理——但死亡和死亡可不一樣。
有度過了波瀾壯闊的一生,被三分親切和七分淡然的年輕家人們照顧著,於午後的庭院裡,在孫女玩耍的嬉笑聲伴隨下讀書時,悄然跨過生者與死者界線,了無遺憾死去的人。
當然也有在黑暗的角落裡,紮緊傷口卻無可奈何的等著鮮血流盡,孤獨一人等待死亡的來臨,為自己的死亡在年輕的妻子和未成年的養子的人生裡,挖出無可彌補的大洞而低聲道歉的人。
這裡,便是那些懷揣著遺憾,恐懼,憤怒,不甘的人死後聚集的地方。
不過並非什麼人都會聚集到這裡。在這個世界誕生的,只有那些本有機會實現夢想,卻因為生命的猝然終止而無比怨憤的年輕人——準確的說,是中學生和高中生年齡的年輕人。
醫生也好,保健老師也好,當然是十八歲以上的成年人。不可能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說到年齡的話題時,直井文人突然上下打量起佐天淚子來。那目光好像實質一樣,讓年輕的西斯學徒忍不住想要抱著胸部側過身去。
上下打量了好幾遍,他突然問道:
“在下失禮……敢問閣下幾歲?”
不知是不是jīng神分裂,堅稱自己是“神”時候的文人,和體認到自己只是“副會長”的文人,說話口氣有著極大的差別。
“我?我嗎?……十四歲。”
咚!
本來正坐的有模有樣的文人突然向前傾倒,雙手好像無法支撐體重,最終肘部著地,呈現出完美失意體前屈的ORZ形。
他以極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