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後者則舉起碗和筷子,示意自己騰不出手來。
“你這個沒義氣的!松下五段……”
轉頭打算央求穿著木屐的壯漢的rì向,目瞪口呆的看著被稱為“五段”的松下一臉痴情——沒錯,就是痴情,再有一點點的話,便要上升到狂熱的程度了——的望著面前食物,用堪稱輕柔的動作,和朝聖般的表情,仔細的咀嚼著嘴裡的食物的樣子。
“真不愧是經歷過二戰和戰後的飢餓時光,卻在過上好rì子之前就死去的松下五段……”
不去理睬在地上滾來滾去的rì向,由理轉向另外一邊。
“你倒是毫不猶豫就吃下去了呢。不是rì本人對吧?”
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彆扭的動了動筷子:
“米飯……而已。不過……沒有番紅花和羊油調味的米飯,還是第一次吃。”
陣線的少男少女們彷彿被嚇到了一樣,半晌無言。
“番紅花和羊油,哪裡會有這樣的吃法啊?!”
“rì本人就應該吃白米飯啊,白米飯!”
驚歎和喧囂聲中,不知名的男人皺起了眉頭。
“rì本?……那是哪裡?阿赫爾的別稱嗎?”
聽聞此言,眾人都一副見鬼的表情。
聽到了熟悉詞彙的佐天,眼睛裡閃過了興奮的目光。
那個被他稱為“老師”的男人曾經說過,“阿赫爾”這個新伊甸的族群,和地球上的rì本有著極密切的聯絡。
難道……
還沒等她開口,仲村由理就問道:
“那麼,你是哪裡人?”
“拉普蘭——長征星域,小室座的拉普蘭。我是賽維勒人……嘎?”
淚水湧上了佐天淚子的眼眶。她手中的飯勺無聲掉落。
另一側,穿著木屐的壯漢以不符合外觀的敏捷一抄,穩穩的接在手裡。真不知道他那比肩還要寬的腰部是怎麼轉折下去的。
Aspein-Virtanen,就是拉普蘭人。
她再也無法沉默了。
“!”
男xìng受了驚嚇般往後揚起了身體,近乎黑sè的深sè眼睛吃驚的注視著這個撲過來的少女。
“你是老師對吧?!”
“老師?”
“Aspein-Virtanen,你……”
男xìng歪了歪頭,臉上浮出了困惑的表情:
“阿斯拜恩,那是誰啊?我的名字是……唔!”
他丟掉了飯碗,雙手扣住自己的頭部。大腦發出彷彿要裂開似的哀鳴。
“你……”
“咚!”
佐天淚子的驚叫聲中,他用自己的額頭狠狠撞擊了桌面。
要不是由理把淚子及時拉開,恐怕這一下撞擊的就是淚子的身體。看那兇猛的氣勢,說不定淚子會被這堪比馴鹿猛撞的一擊撞的背過氣去。
“怎麼回事!”
“他發瘋了嗎?!”
喧嚷聲中,唯有拉開淚子的由理,聲音還保持著冷靜。
“松下五段!”
被稱為“五段”的壯漢,此時正好以滑壘的姿勢接住了男xìng拋下的飯碗,保住了裡面沒有吃完的飯粒。腳穿木屐的壯漢瞬間便理解了由理的意圖。他把飯碗放在地板上,隨即向那個男人衝了上去。
他抓住了男xìng的手腕,隨即以十字固的姿勢,雙腿纏在肘部和上臂,足部則絞住了對方的頭頸。
普通人被這樣來一下的話,別說被壓制的那隻胳膊,就是全身也會因為疼痛感而動彈不得。只能逐漸因窒息而昏迷。
然而,駭然的神sè立即浮上了松下五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