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疼的滿地打滾的仲村由理,現在只是呆呆的承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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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西斯學徒的臉sè變了。
在窺看仲村由理的記憶之前,她說什麼也沒想到會看到如此悽慘的記憶。
如果經歷這一切的是自己……如果弟弟被殺害在眼前的話,恐怕自己會當場瘋掉吧?
但,仲村由理這個少女沒有瘋掉。
狂怒的感情,如同風暴中掀起的巨浪。破碎的不成樣子的狂cháo,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淚子的jīng神構架,讓她難受的幾乎要嘔吐出來。
“!”
還沒等年輕的西斯學徒驚撥出聲,無聲的衝擊中,她的身體就像是紙片一樣被吹飛了起來。
說起來麻煩。實際上,從由理髮動突襲,到她被淚子用壓縮空氣團止住,再到她被西斯學徒的jīng神穿刺誘匯出沾滿血sè的那段記憶,整個過程只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
“由理!”
椎名就像是yīn影一樣出現在由理身邊,扶住了腳步不太穩當的Leader。
“你看到了吧。”
仲村由理笑著看著佐天淚子。
“不,我不是……”
——故意的。
佐天淚子反shèxìng的想要道歉。看了別人的記憶這件事,比看了別人的身體還要過分吧?
由理的笑容更深了。
“果然是看了吧——為什麼要道歉?”
在那一瞬間,也算是經歷過數個修羅場,數次聞到死神鐮刀上的鐵鏽味的西斯學徒,竟不敢看那笑容。
甜美,豔麗,銳利的好像黑暗裡反shè光芒的刀刃一樣的危險笑容。
帶著這樣的笑容,仲村由理宣告:
“如果有神的話,如果這就是神安排下的命運的話,我也只能反抗到底了。”
佐天淚子感到了驚人的壓力。那種壓力是如此的狂暴,以至於她幾乎要被壓的崩潰了。
年輕的西斯學徒倔強的停止了發抖的背脊。恐懼幾乎來自本能深處。
然而,仲村由理製造的壓力,彷彿對在場的另一位少年沒有絲毫作用。
“但是!”
直井文人拉了拉學生制帽的帽簷,攤開雙手苦笑。
“反抗神,也請不要干擾到別人啊!”
在這個學校裡,也有希望能平靜的享受普通rì子的人呢。
“你的意思,是指悲嘆著接受了命運,只是過上學園生活,就心滿意足感激涕零了嗎?”
“對啊。”
面對由理銳利的毒舌,直井文人眯起了眼睛,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笑容。
“比如我。”
哥哥比自己有天賦。即便自己整天都被關在家裡做陶器,也沒法達到他的水準。
厭倦了。
父親只是透過自己,注視著哥哥的影子而已。
這樣的自己,只是想要補上從哥哥猝死,到父親去世的六年間,每當自己望著陶輪上的泥坯,都幻想著的“我這樣的人應該過的生活”而已。
如果有人要破壞這樣的生活,自己會不惜一切將之打倒。
——請幫助我吧。
他找到了自稱為“風紀委員”的少女,向她一五一十的說明了自己的願望,希望能得到她的幫助。
那個總是面無表情的銀髮少女,對壓制SSS團根本就不熱心。有多少次將其一網打盡的機會都只是冷眼旁觀。
而和強悍的會長,以及能與會長單打獨鬥的SSS團首領相比,自己那點只能用於yīn影之中的催眠術,根本上不得檯面。
佐天淚子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