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根本不認為眼前的情況有什麼難辦的。
對佐天的態度,克勞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轉過頭便向唯一有空的空深彼方發問:
“是要用建御雷神發射鋼纜嗎?”
“乃繪留是這樣說的,但……”彼方看了一眼此時已經完全被雨幕和昏暗的天光遮蔽的河谷,此時雨點密的甚至連河面都看不到。建御雷神炮塔上的探照燈如同實質的光柱也照不出十米以外的範圍。
“不行。”寒凪乃繪留的腦袋從炮塔艙門冒了出來,白色的頭髮緊緊貼在臉上,蒼白的嘴唇上幾個清晰的牙印正往外滲著血絲:“瞄準系統根本無法工作。”
“強行發射,我記得座標。”菲莉西亞-海德曼的聲音如同寒霜。
“你會害死他們的!”梨旺毫不客氣的說。在這種環境下,大雨、大風、重力、自轉……即便能記得暮羽他們的座標,建御雷神的瞄準系統也沒法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下估算鋼纜的彈道吧?
“如果不做些什麼,才真是會害死他們!”菲莉西亞放下望遠鏡,眼鏡下的眼白一片血絲密佈,狠狠的盯著反對的部下。而軍士長則毫不退讓的頂了上來。
“和宮梨旺軍士長,寒凪乃繪留下士。”越來越冷的聲音從牙縫裡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往外蹦:“這是隊長命令……”
“等一下!”中年大叔沉穩的聲音響起。然而菲莉西亞卻毫不動搖,即便是和宮梨旺也投來了懷疑的目光。
“你們為彈道發愁嗎?我來吧。小姑娘,過來!”
少校的後半句是用日語大聲喊的,物件當然只有一個。聽到召喚,在建御雷神旁邊嘖嘖讚歎的佐天淚子連忙跑了過來。
“如果看不到彈著點的話,這不也是無用功嗎?”
看著克勞斯端起手槍作出射擊姿勢的和宮梨旺疑惑的問。然而菲莉西亞卻衝著她把手指壓在了嘴唇上,然後輕輕的向在克勞斯身邊已經進入全神貫注狀態的佐天淚子揚了揚下巴。
還不等軍士長再次發問,盧格p08手槍的槍口驟然噴出一團火焰。
透過雨幕的槍聲顯得極為模糊,然而暮羽卻聽的清清楚楚。她猛的一推身邊的阿斯拜恩,卻發現對方毫無反應。
“不會吧,這個時候……”將手指搭在頸動脈上,然後又輕輕觸了下眼皮,從小家庭的耳渲目染所獲得的知識讓暮羽很輕易的對目前的情況作出了判斷:這人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這根本就沒什麼可意外的。換了自己在那種狀態下被疲勞審問了三十個小時,根本就不可能堅持到現在嘛!
看著正不斷因被河水捲走泥土而後退的平地邊線,暮羽終於開始慌張了起來。
……
“‘給我認真些啊,長腳黑皮【注】,這一發偏出去十幾米。在這種距離上打出這種成績,你難道是剛xx過的老爺爺麼?’——他這麼說。”
“告訴他——‘你這土豬和泥龜【注】,老老實實呆在地面上等救援。待會兒別忘了給我敬禮:我的軍銜比你高!’”
……
……
一聲聲的槍響,佐天淚子的心也慢慢揪緊。從原力海傳來的資訊越來越簡短,訊號也越來越微弱,那波紋細微破碎的程度,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老師原力頻段之間奇妙的契合度,大概現在換上聖索菲亞的通訊器都很難分辨微弱訊號裡的意思了吧?
克勞斯的頭髮和鬍子緊緊貼在臉上,分不清那到底是雨水還是汗水。幾乎聯成一片的雨水沖刷在他的雨披上,卻沒能讓他端槍的手腕顫抖哪怕一絲一毫。
“近失,偏右上!”
隨著佐天報出的最新彈著點,橋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蓬!”
“近失,偏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