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指靠著自身判斷和同伴努力的核潛艇們互相沖撞,互相追逐的世界一樣。
然而她現在,連d’anne和那些可靠的同伴都不在身邊。
但她並不是孤身一人。
這裡還有一個存在。
強大,可怕,被激怒到極點卻又被某種東西束縛著的存在。
只要靠近一點點的話,就會被那個超乎概念之外強大的意識體碾碎吧。
“啪!”
彷彿是什麼東西破裂了一樣。某個細微而雜亂的波動,瞬間消失掉了。
“一個!”
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了過來。
意識的世界是沒有聲音的,所謂自己“聽”到了,或者是“看”到了什麼東西,不過是受到訊號的大腦為了迎合意識對概念的認知,而用能夠理解的表現形式來告知自己這些資訊罷了。
這些資訊中,絕大部分以聽覺的方式呈現。
所以在那極少數人才知道的世界裡,能“聽到”這樣資訊的人,才被稱為“耳語者”。
而這些聲音,就是現在這個世界上每個國家和組織都競相追逐的黑科技。像泰莎這樣能夠憑藉自身的知識和智慧,理解其中一部分意思的耳語者,乃是所有組織夢寐以求的無價重寶。
“真好呢,這種感覺。”
泰莎又聽到了。
不是那個經常出現在她意識裡神秘而低沉的女聲,也不是像d’anne那樣冷冰冰的電子音,而是充滿了冰冷的愉悅感覺的聲音。感覺上像是個……
比自己還小的女孩?
這稍稍減輕了泰莎的恐懼心。如果是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的話,說不定可以溝通一下吧。
她試探性的散發出了一點點思維。
什麼樣的感覺?
“怒火瞬間燒穿理智,卻又被理智所束縛的感覺;在澎湃的感情和冰冷的理性中間細的還不到一根頭髮絲的道路上行走的感覺。”
雖然大腦還處於麻痺狀態,沒有身體,但聽到這種話,仍然讓泰莎覺得渾身都抖動了一下。
新的耳語者嗎?
“耳語者?那是什麼東西……哎,你是誰?”
在問對方之前,理應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吧?
“說的沒錯呢。我叫佐天淚子,柵川中學1年d班的學生。”
中學一年級的學生嗎?這個柵川中學……看來,秘銀的情報部門又要瞬間忙的人仰馬翻了。
“秘銀?哦,看來你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呢。”
我?我嗎?我是……泰莎-泰斯特羅沙,秘銀組織的部隊長……的秘書,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已。
“說謊。”
哎?
“你在說謊呢,泰斯特羅沙小姐,欺騙一個……可不是什麼英明的決定。”
她說的太快,加上泰莎對日語本來就不熟,所以中間的那個詞泰莎根本就沒能聽清楚。
等等,日語?
在意識的交流當中,什麼時候也能有語言這種高階的編碼了?
“……算了,等會兒再來處理你,現在先打發掉你的同夥。”
同夥?
相良君!
被那個強大的意識瞬間拉近到她的身邊,卻根本無法反抗的銀髮少女,驚恐的打量著第二個散發出細碎的無法解讀,卻難以掩飾其中驚惶意味的精神波動。
……………………………………
窗戶發出了破碎的響聲,上到樓頂,然後用繩索懸下,藉助蹬踏牆壁的動作獲得速度的男子撞破了窗戶衝了進來,只比從陽臺進來的那個慢了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