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穿黑sè風衣的,還有那個紅sè短裙的,收拾乾淨了,送我房間去!”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這個少年已經找到了讓自己滿意的獵物,他無比欣喜的笑了起來。
站在這少年身後的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yin邪而殘忍的冷笑了幾聲,然後深深的鞠躬了下去。
伴隨著低沉的呼嘯聲,飛行法車緩緩的在城邦入口處降落。光滑潔淨不見絲毫縫隙的車體上無聲無息的劃開了幾扇門戶,大群身穿暗紅sè甲冑的殷族戰士從法車內走了出來,呵斥聲謾罵聲頓時不斷響起。而那些被捆縛在法車後的人群也一陣混亂,呼兒喚女聲、哭爹喊娘聲不斷響起。
“所有人聽好,都在這裡列隊!”
“不許亂,不許亂!按照你們的家庭關係,在這裡列隊!”
“你們這些卑賤的賤民,這是你們的福分到了!”
“這是我們殷氏一族賜予你們的福分!不許亂,所有人列隊!”
“牢牢抓住你們的機會,誰敢亂動亂嚷,你們知道下場!”
一個身穿破破爛爛的黑sè長袍,渾身骯髒到了極點,面孔帶著油光的枯瘦老人聲嘶力竭的尖叫起來。他身上捆縛的繩索剛剛解開,他就揮動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銀sè十字架,大聲呼喊著從人群中衝了出來。
“我的孩子們啊,不要相信這些惡魔的話!他們是嗜血的惡魔,他們在用甜蜜的劇毒的果實誘惑你們墮落!不要相信這些惡魔的話,你們將成為他們的食物,成為他們的祭品,你們永遠不要相信他們!”
數十米外的一名殷族戰士帶起一道狂風,一步跨過了數十米距離,直接來到了這衣衫襤褸的老人身邊。他拔出一柄長有四尺有餘,寬不過一指,其薄如紙的黑sè長劍,毫不猶豫的刺進了老人的心口。鋒利的長劍無聲無息的透過了老人的身體,老人原本就無比枯瘦的身體驟然乾癟萎縮,體內的所有血液在短短一彈指內被長劍吸得乾乾淨淨。
殷族戰士抽回長劍,一把搶過了老人手上的銀sè十字架。將這枚純銀製成,通體古sè斑斕的十字架在掌心掂量了一下,這殷族戰士緩步走向了城邦入口的大門後一字兒排開的長桌。
殷血歌正坐在一張長桌後,通體發冷的看著那老人倒在地上乾癟萎縮的屍體。老人的面孔正好看著殷血歌的方向,他茫然空洞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深深的絕望。殷血歌已經見過無數和老人一樣枯萎、乾癟、絕望的面孔,但是他依舊感到渾身發冷,冷得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戰慄起來。
剛剛站在金字塔上尋找自己獵物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殷血歌身後,看到殷血歌瑟瑟發抖的身軀,這明顯比殷血歌高了一個頭的少年搖了搖頭,從身後的一名殷族族人的手上接過了一根拇指粗細的蟒皮鞭,沒有任何先兆的狠狠一鞭子抽在了殷血歌的肩膀上。
劇烈的痛苦驟然襲來,殷血歌的面孔變得慘白一片,面孔肌肉扭曲了起來,讓他稚嫩的小臉蛋看上去猶如惡鬼一樣難看。用劇毒的‘三頭藍斑蟒’的蛇蛻支撐的蟒皮鞭,鞭體上密佈著凸起的鋒利鱗片,殷血歌身上的血sè長袍被撕開了一大片,肩膀上更是被扯下了一條長有兩尺的薄薄皮肉。
鮮血順著傷口冉冉流了出來,但是殷血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流出傷口的血液又冉冉流淌了回去,很快就被血肉模糊的傷口重新吞噬。殷血歌的傷口在以一種讓普通人詫異的速度癒合,三五個呼吸後,他被這一鞭子帶走的血肉就已經重新生長了出來。
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殷血歌強忍著腦子裡的眩暈,忍受著剛剛那一鞭給自己帶來的痛苦餘韻,渾身僵硬的站了起來。死死的咬著牙,殷血歌慢慢的轉過身,怨毒的目光帶著無窮盡的森冷之意shè向了那手持長鞭,還在手上把玩撫弄的少年。
“殷血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