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營看了看孔丘再看看那個男人,兩人神情簡直一個模子立刻出來的。
一個頂天立地的巨型八卦爐在杜營心裡屹立起來,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大有燒穿三十三天之勢。
孔子不是幼年喪父嗎?
眼前這個長的像中年版孔丘的人是????
叔叔?繼父?還是他真正的親生父親?
杜營的好奇心能害的貓科動物絕種。
孔丘果然沒讓杜營失望,率先發話道:“展兄怎麼來了?”
又連忙給杜營介紹道:“啟稟師尊,這位兄臺姓展名獲,單字禽字,是我新交好友,學識品行無不遠在孔丘之上。”
展禽?柳下惠?
柳下惠是孔丘的親生父親??
那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亂了孔丘的母親???
杜營思緒開始蔓延,不可遏止的腦補起來。
神色嚴肅的柳下惠看著一臉怪相,還不時嘿嘿偷笑的杜營,凝視良久,突然大喝一聲:“你是誰?”
這一聲厲喝猶如一把寶劍直插杜營內心深處,把正在腦海編花邊新聞編的正得意的杜營嚇的魂不附體,差點暈死過去,柳下惠的目光彷佛能透過老子的軀殼看見深處杜營那齷齪的靈魂。
最先說話的還是孔丘:“展兄忘了,昨日還是你指點老聃先生給丘看的,否則弱冠小子怎生識得數十年前便已隱退的老聃先生。”
杜營被展禽一喝,精神萎靡不振,在腦海縮成一團,根本無法操縱身體,這時,藏在腦海深處的老聃出手。
一股流水般的力量浸潤全身,本來麻木不仁的肢體瞬間恢復,杜營不由感佩老子的強大,他老人家要是想趕走自己這個房客不過是動念之間的事。
一股沛然莫御之氣從老子身上瀰漫出來,人還是那個人,一點沒變,但是氣勢卻千百倍的拔高起來。
孔丘對這點感覺的最明顯,如果說先前的老聃對他來說猶如泰山一般,鄉土親厚,雖欽佩讚歎,但是孔丘自信自己總有登頂的一天。
現在出現的這個老聃才真正展現了什麼叫高不可攀,就像傳說中的天柱不周山一般,是天地交接之處,非凡人能及。
展禽所佈的精神枷鎖瞬間被消除的乾乾淨淨,氣勢充斥整個房間,門前滿地木頭碎片如跳舞般躍動,以一種莫名的節奏自動飛向門框,青光一閃,霎時間門戶恢復如初,看不出半點曾經被打碎的樣子。
“展兄請坐,丘,可去店家要壺好酒來,我當與展兄同醉。”老子這個喜歡倚老賣老的老頭第一次沒有喊人家“小友”,讓杜營很是驚奇。
“李耳,剛剛那個妄人是你什麼人?還代你收徒,差點收了孔丘,真不曉事。”柳下惠說的很不客氣,基本是直接斥責起來。
“展兄勿怪,這位小友是我新交好友,不知法脈之事,才會誤收了孔丘,李耳在此告罪了。”老子幾句話說得極為恭謙。
話峰一轉,老子繼續道:“雖然小有得罪,終非什麼大事,展兄何必計較,孔丘不錯,小友收了便收了,無妨,無妨。”
杜營聽得暗暗叫好,老子看起來沒有什麼脾氣,但是這幾句話真的能噎死人。
隨著話題深入,杜營也大概齊聽出來了,孔丘是這個展禽精心培養的接班人,要接續發揚其一脈法統的大人物,本來展禽只是想指點孔丘在老子這學點東西,好充實一下自己的這一脈的理論。
誰成想被杜營這個不知深淺的把人都拐走了,讓躲在遠處聽了一夜牆根的柳下惠再也按耐不住,不顧畢生遵循的禮儀,風風火火的破門而入。
柳下惠本以為找出作亂根苗的杜營後老聃會畢恭畢敬的把徒弟還給自己呢,誰想老聃根本不吃他這一套,他這一系的法脈傳承在老聃眼裡跟螻蟻飛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