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的杜營跌了一個跟斗。
識海之中老子突然顯現,房間頓時籠罩在一片奇怪的氛圍裡,杜營感覺很熟悉,因為他下午剛剛經歷過一次。
滿地碎片拼接成桌面,遍佈房內的塵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連早就乾枯的油燈都再次滿上。
在老子發動法術之時,身體裡注滿了浩瀚的法力,使得本來睜眼瞎的杜營在一片黑暗裡看清了這一切。
在四下寂靜的世界裡,屋外突然一聲雞鳴,熙熙攘攘的早市人聲突然齊齊出現,窗戶縫隙裡透進第一道晨光。
杜營頓時醒悟,老子是用大法力隔開了這個房間與世界的時空聯絡,現在又把房間和世界接上。
門外三聲輕叩,孔子和柳下惠來了。
………【第七章 孔聖人大甩賣】………
柳下惠很懊惱,昨天拉著孔丘一夜長談,把孔丘折騰的哈欠連天,也沒說服孔丘棄暗投明。
柳下惠第一次感受到了少年的叛逆,平日裡千好萬好的得意門生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懶洋洋,疏於禮法,很像昨天那個最先出現的二流子老聃,柳下惠肺都氣炸了。
孔丘其實也很冤枉,連著兩天沒吃沒睡的他不管怎麼振作也抵抗不了那來襲的睡魔,不管再怎麼肅然而立,不要片刻功夫就又開始昏昏欲睡,倚門便倒。
看著搖搖欲墜的孔丘和臉色烏青的柳下惠,杜營大感開心,昨日的畏懼之心一掃而空,正所謂有老聃撐腰,天下大可去得。
狗仗人勢的杜營笑眯眯的把兩人領進房門,孔丘強作精神,又站在一邊侍立起來。
看見杜營把一張大好面孔笑的如同菊花般燦爛,柳下惠頓時就有拿把長矛捅進花蕊的衝動,可惜暫時手頭沒有趁手傢伙,再說自己也不是那個藏在裡面那個正版老聃的對手,只好強自按捺,肅整衣冠,正襟危坐。
昨天那個油鹽不進的老聃讓柳下惠吃盡了苦頭,能言善道的他從來沒有被這樣藐視過,雖然老聃神情言語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怠慢,有言必答,但是柳下惠冥冥中知道對方看不起自己,連同自己的法脈在內,在對方眼裡一錢不值。
這也是他不敢對杜營動手的原因,惹出那個正版老聃對自己並沒有好處。
倒是眼前這個一看就淺薄的近乎幼稚的傢伙應該可以說服,雖然他就是這件麻煩事的罪魁禍首。
深吸一口氣,柳下惠手往旁邊的孔丘身上一比劃,正色道:“這個孔丘雖然頗有小慧,蒙李老先生不棄,收入道門,但是他品性質樸方正,不善變通,對於貴派所傳只怕心性不合,此生無望得道,還請李老先生高抬貴手,留小弟一脈法統,後世子孫如有相請,敝派後人決不推辭,我君子一脈立言如山,萬世不移。”
柳下惠下了血本,不惜讓後人世代還債也要按揭下孔丘,一句話說的沒見過世面的杜營眼珠差點沒掉桌子上。
兩千五百年後的杜營當然知道孔丘的未來發展,沒想到柳下惠這個落後時代幾千年的老鬼也看出孔丘這塊黃金寶地的升值潛力。
雖然在心裡早已經下決心放孔丘歸去,但是看見柳下惠如此下血本,杜營還是想進一步壓榨一下柳下惠的剩餘價值。
“這個我還是要認真的考慮一下嘛,老展,想我道門廣大,就是要吸收各方面最優秀的人才,孔丘正是我觀察了數十年的好苗子,其人強記博學,於周天萬物都有很好的認識,很可能為我道門在自主研發上開闢一條新路”
杜營學著前世單位局長的樣子揚揚灑灑說了十幾分鍾,把柳下惠唬的一愣一愣的,暗自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拆了道門一根頂樑柱。
“總之,老展,你讓我很為難啊”杜營長篇大論了許久的廢話大全終於說完了,心頭一陣舒暢,難怪局長這麼喜歡作報告,看見別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