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後蜀的時候分心。”
李攸齜牙咧嘴,全然不顧形象的吼道,“你這時候有不管阿檀了?任我將她帶走?”
趙匡義看著我頭上的檀木鑲銀四蝶髮簪,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說,“若真是他出手,在汴京還不如在真定安全。”接著眼眸一轉,盯著李攸問道“李家小公子是真心想帶阿檀去真定?”
李攸的手緊緊抓著馬鬃,那馬由於難受不住的刨著地,他急促的呼吸了一會兒,遂抬起頭,“這個自然,我當然想把她帶到真定去。”
趙匡義眨眨眼,“恐怕此去不會再回到汴京了吧?”
李攸哼了一聲,“阿檀做夢都想回揚州,我自然要送她回揚州。”
趙匡義咧嘴一笑,卻讓我心上發冷,李攸質問他,“怎麼?”
趙匡義搖搖頭,指向遠處,“你看————”李攸一分神,趙匡義雙手一用力,趁李攸不備,將他掀上馬,接著狠狠向著馬屁股上一踢,“慢走不送!”那馬沿路捲起一道雪泥,李攸的叫喊聲還不住的傳來。
“晉王殿下終於把二十萬插在心尖上地精兵勸走了麼?”我淡笑著看到他慢慢向我走過來。“就算是這樣。還是免不了被自己地親生哥哥懷疑。”
他錯過身。“今天聽了阿檀叫我晉王殿下。還真有些恍惚。”說罷一笑。有些靦腆。“你難道不興奮?”我慢慢地向他逼近。他反而有些懼怕一般地後退。我輕輕說。“聽到我叫你晉王殿下。你心裡難道萬人之上地飄飄然?”
他貼著我。接著我地話“阿檀想說什麼?坐在寶座之上。千千萬萬人叫我官家比一人叫我一聲晉王感覺更好是麼?”
我燦然一笑。“難道不是?”
他明顯地抽了一口氣。“阿檀。我要怎樣和你說……”
我輕輕推開他。仍是笑著對他說。“你不用對我說什麼。倘若我在宋一天。我們也沒什麼好說地了。”說罷向迴廊走去。
他伸手去抓,卻只是抓到了我的衣角。
秦若蘭和我明顯的親厚起來,她這幾天不時的找我說說話,我看著只剩下一人的房間,卻總也等不到冬晗的訊息。
秦若蘭抿著嘴落下一個子,“阿檀怎麼不在狀態啊?”我笑笑應付過去,秋籬急急忙忙的閃進房,“娘子,前院來了一位老闆娘,哎呦,可是不得了,咱們快去看看!”
秦若蘭一點她的額頭,“就你閒的慌,什麼樣的老闆娘,讓你說成是不得了?”
秋籬對她極快的眨眨眼,素淨的臉上也顯示出撒嬌的情態,“若蘭娘子!”秦若蘭被她纏的沒有辦法了,所以牽著我一同去看。
前院現在沸沸揚揚,大家圍著那位老闆娘在聽著什麼,那位老闆娘的聲音好像前幾天聽過一般,正在講著街坊之間的趣聞趣事,正講到“某某女兒家離魂之事。”大家看到我們來了,一個個收聲斂氣。
那位老闆娘和我對視一眼,高高的眉毛修得極為講究,大紅的蘇錦棉袍豔而不俗,口才極佳卻懶懶的躺在椅上,這不是那位文具店的老闆娘麼?
只見她笑嘻嘻的站起身,還扶著腰,“這位姑娘我見過的……”秦若蘭仔細的看著她一舉一動,溫柔的說,“這位老闆娘,您是?”
她豪爽的一揮手帕,“我是汴京城北蟾宮折桂的夏知秋。”
秦若蘭柔順一笑,“夏老闆真是女中豪傑啊。”
夏知秋看著秦若蘭,“你們東家呢?”秦若蘭僵住了,秋籬站出來大聲說,“什麼東家,我們若蘭娘子可是住在沐蘭閣的人!”
夏知秋恍然大悟,“啊,那是側妃啦?我夏知秋有眼不識泰山了!”說罷要行大禮。秦若蘭站也不是,扶也不是,只得一咬唇說道,“夏老闆快快請起,我尚且不是側妃。”
正廳之門響了,趙匡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