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夜晚,他們來到清境農場投宿,由於臨時訂房,他們別無選擇地住進一間只有一張雙人床的蜜月套房。
“先說好喔!你不可以亂來!”她把行李放進櫃子裡頭。
許明崇立即由身後抱住她的腰,臉頰在她耳畔耳鬢廝磨一番。
“怎麼樣算亂來?”他貼著她耳邊問。
“你這樣就很亂來了!”
他再將手的位置移高一點,正好罩住她胸前挺立的雙峰。
“這樣算不算?”他已經吻上她耳垂了。
她只覺全身像通了電流一般,熱了起來……有種陌生的渴望在召喚著她,讓她感到莫名地害怕。
“你很過分喔!”莫芷頡迅速掙脫他的懷抱,甩開那種會令人沉淪的異樣感覺。
她的臉像一顆熟透的紅蘋果,戒慎恐懼地站在牆角,深怕他會像餓虎一樣撲向她。
“放心啦!我不會對你怎樣,你過來這裡。”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向她招招手,那模樣要人家相信他的鬼話也難。
莫芷頡開始後悔陪他來賞雪了。
他是不是故意找機會要吃她豆腐?她得小心提防才是。
許明崇見她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心知他已經嚇到她了。
“我剛剛是逗著你玩的。我保證今天晚上絕不會對你下手,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她才不要他發毒誓呢!
許明崇見她鬆了心防,不覺也笑逐顏開。
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真有點賤,只不過看到她可愛的模樣他就想逗逗她;然而,這一來,反而讓自己陷入痛苦的邊緣。對她,除了幻想,他真的不能怎麼樣。
“你先去洗澡,待會我帶你出去走走。”他從行李中拿出一罐咖啡,拉開拉環直接往嘴裡送。
莫芷頡聽他的話,拿了衣服先進去沖澡。
趕走她只為了讓自己高漲的情慾能緩一緩,其實他真的很想做那件事;但莫芷頡天真可人的模樣,只會教他覺得光是想想都罪過。
他看得出來她不是那種一開始交往就可以上床的女孩子,他得先慢慢跟她培養感情,而不是急著佔有她純潔的身體。
莫芷頡洗完澡出來後,看許明崇躺在床上看電視,她拿起吹風機坐在床沿自顧自地吹起頭髮。
許明崇看了她一眼,然後關掉電視,接過她手上的吹風機幫她吹頭髮,掌心上的黑亮髮絲從他指縫間滑落……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他隨即甩開。他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了,永遠都不要再想了……
關了吵雜的吹風機,他拿起梳子幫她梳著秀髮。她的頭髮很直、很細,長度快到腰際,卻沒有任何分岔現象。
“你的頭髮真漂亮。”
他抓起一綹髮絲在鼻尖嗅了嗅,和他記憶中的味道全然不同。
“除了中學那幾年,我一直留著長髮。我最喜歡讓媽媽綁辮子,可是鄰居的那個臭男生,老愛追著我跑,以抓到我的辮子為樂。後來,我們還很不幸地念了同一所高中,他開始寫情書給我,寫了三年我都不理他。因為我一直忘不了他扯我辮子時有多狠,我是個很會記恨的人喔……”
許明崇笑盈盈地聽她說起那段少年往事,他一直望著她黑亮澄澈的眼,慢慢地沉溺其中……之後,他拉她躺在自己身邊,蓋著同一條大棉被,兩人天南地北地聊。
莫芷頡告訴她許多童年的糗事,他則以念大學時和同學問的一些趣事與她分享。
“大二那年,我們班上有一位叫周永建的同學,突然對臺灣的流水席文化深感趣味,常拉著我一起去吃免錢的飯。我們大大方方地走進去,坐在一群陌生人中間,照常大吃大喝,劃酒拳乾杯,幾乎沒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