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是第一次見到顧歸帆愁容滿面的模樣,感到好笑的同時,也停住了步子,準備等這一人一狗停下來再跟過去。
可大褂卻像是認識她一樣,在經過她身邊時,忽然四隻爪子一起停止了倒騰,它歪著腦袋,露出了薩摩耶的招牌微笑。
顧歸帆沒想到大褂在容易面前會這麼的聽話,連忙攥住把手剎車,結果險些摔飛出去,後輪在空中往上很是翹了一段,託他反應及時的福,這才能穩穩當當地落回地上,又伸腳撐了住。
“呼!”他長長撥出一口氣,顧不上去感嘆逃過一劫,而是先對容易說,“大褂有點人來瘋,你千萬——”
他語速已經夠快,但還是快不過大褂直起身的速度,只見它無比熱情的往容易身上一撲,爪子就搭在她的挎包上,滿臉寫著摸我。
容易哭笑不得:“它確實是有點人來瘋,不過這是不是也意味著它喜歡我,我可以摸它?”
顧歸帆見她絲毫不反感大褂如此誇張的親近,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說:“當然!”
容易特別眼饞大褂周身的毛茸茸,得到許可後立刻發揮剛剛在旺財身上學到的技巧,從耳朵到下巴的撓了個遍,然後撲哧一笑說:“哈,我還以為它是虛胖,沒想到真是圓滾滾的。”
長毛大型犬往往都是虛胖,看起來特別大的一團,但是洗澡的時候被水一打溼,立刻就會原形畢露,但大褂顯然不在此列。
顧歸帆聞言,連忙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做了個噓聲的姿勢。
容易不解其意,但還是及時噤聲,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大褂一抖耳朵,委屈的汪嗚一聲,然後不肯搭理她的趴到地上去了。
這副模樣看起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顧歸帆只好解釋說:“它原來是沒有這麼胖的,不過年紀上來之後,越來越喜歡吃罐頭,還不喜歡動,我沒辦法,只好帶它每週出來跑步。”
容易哭笑不得:“它剛剛跑得比你騎腳踏車都快了,這要是也算不愛動,我家花生估計就是懶貓中的冠軍了,那傢伙現在也是越來越懶,我用逗貓棒逗它,它動一下爪子就算給面子了。”
“大褂在家裡確實是不愛動。”顧歸帆是個很耐心的性子,他扶著腳踏車,同她說起了大褂的小脾氣。
“我家附近的住宅區裡有個狗狗公園,但實在是太小了,它在那裡跑不開,只能跟還不如它五分之一大的吉娃娃,和勉強有它三分之一大的柴犬玩,時間一長,它就不喜歡去那裡玩了。”
“我想遛狗的話 ,非得找這樣能讓它撒丫子跑的地方才行,它到了這裡就會判若兩狗,我非騎腳踏車跟著不行。”
顧歸帆說著,將腳踏車穩穩當當的停好,然後蹲下身去,一邊撫摸大狗的腦袋,一邊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哄它:“好了,你不胖,過會兒給你吃牛肉乾好不好?”
大褂體重超標,原先那些重油鹽的罐頭不能吃了,倒是牛肉乾這樣的零食偶爾能嘗幾口,它像個聰明的小孩子一樣,得到牛肉乾的許諾後,立刻就站了起來,一副再不計較被說胖的樣子。
容易見它這樣好哄,從挎包裡摸出臨出門時從花生的零食籃子裡拿的小魚乾問:“它能吃這個麼?”
顧歸帆看了一眼配料表:“可以,不過這不是貓吃的零食麼?”
“對啊,我想著跟大褂第一次見面,總不能兩手空空,但實在是不知道狗喜歡什麼,所以就委屈了一下花生,小貓喜歡的零食,小狗應該也喜歡。”
容易這話乍一聽十分有道理。
顧歸帆笑著搖了搖頭,理解她思路的同時說:“這樣倒是沒什麼錯,不過遇到較真的人的話,恐怕要說你對小狗不上心了。”
容易已經撕開包裝,在喂大褂吃小魚乾了,想都不想的調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