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曇不屑一笑:“那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姑娘罷了,她比容宴西小八歲呢,要不是有林家在後面撐著,你以為他們會有共同語言?”
“你們自己玩吧,我最近事情多,沒工夫陪你們玩宮心計。無論你是想起訴,還是有別的招數,我都等著。”安檀是不可能接受她這種虛偽的人所開出的條件的。
安曇今天能為了弄走林棠跟安檀套近乎,明天就能毫不猶豫的為了利益再除掉她。
安檀只想冷眼旁觀。
安曇見她毫不動搖,以示弱的姿態丟擲了殺手鐧:“你放心,我現在處境跟從前不一樣,只要能讓林棠從宴西身邊離開,我是不會跟你爭容太太的名分的。”
這是她今晚說的最好笑的一句話。
安檀忍不住笑出了聲,雖然是被氣笑的,她毫不客氣的反問:“你最近是不是宮鬥劇看多了,要把電視劇裡的手段用到現實裡來了?與其浪費時間想這些,不如抽空來醫院看看腦子,看在我們兩個有這份孽緣的份上,我一定幫你介紹個好點的腦科大夫。”
然後她再不理會被氣得面色煞白的安曇,氣定神閒的繞過鳳尾竹,沿著來時的路往大廳方向走去。
前面的遊廊就在荷花池一側,既然安曇都追到洗手間去了,想來林棠也該拍完照回去了。
至於容宴西,應該正在包廂裡陪她吃飯吧。
安檀這樣想著,還是在距離廳門只剩下最後一個拐角的遊廊處遇到了他們,這邊只有一條路,想繞過去是不可能的。
真是天不從人願。
安檀停住步子,試圖把自己藏進夜色裡去,但容宴西已經看到她了。
容宴西本就站在明處,身高又比林棠高出一個頭有餘,此時視線越過她頭頂,輕而易舉的看到了試圖避開他的安檀,眸光不由的一冷。
林棠對此渾然不覺,她站在背對著安檀的地方對容宴西撒嬌:“宴西哥哥,你能不能幫我拎一下這個包,我去洗手間補個妝,馬上就回來,剛剛拍照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粉底。”
容宴西在她面前倒是很有大哥哥的樣子,無奈道:“好,我在門口等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林棠從包裡取出小巧的化妝袋,高高興興的轉身往洗手間方向跑去,瞧見安檀後,神情嬌俏的停下步子道,“咦,安姐姐,你也來這邊吃飯麼?”
“嗯。”安檀只應了一聲。
林棠身上有種獨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女孩的無憂無慮,熱情道:“你在哪個包廂,不如我們一起啊?”
恐怕也只有像她這樣對安檀和容宴西的過去一無所知的人才會說這樣的話了。
安檀不得不多說了一句:“不用了,我還有朋友在。”
林棠對此毫不懷疑,惋惜道:“那真是太遺憾了,我還想跟你好好聊會兒呢,那下次有空的時候一起逛街怎麼樣?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精品店,他們家的髮飾特別適合拍照。”
安檀沒這個興致,更不想再跟容宴西身邊人扯上關係,索性敷衍了一句:“那就下次吧。”
一般情況下,這就是純粹的客套話。
林棠卻是信以為真,高高興興的補妝去了。
安檀硬著頭皮往遠離洗手間的方向走了一段,在距離容宴西數步遠的地方站定道:“你對林小姐是認真的麼?”
容宴西手裡拎著的包色調溫暖,上面還點掛著可愛的玩偶,跟林棠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
這樣一個天真嬌俏,對任何人都不設防的女孩不該成為其他人爭端中的犧牲品。
容宴西面色不善的反問:“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安檀聽過安曇的胡說八道後,對他多了分耐心:“連我都看得出來的事,你不可能還沒察覺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