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是沒說什麼。
倒是容宴西能跟沒事人一樣同她東拉西扯的換些話題。
“這週末就是給桂阿姨和林阿姨過生日的日子了,我想了想,請太多人來家裡也沒什麼意義,不如就三家人湊在一起慶祝一下,或者再請幾個桂阿姨的親朋好友也不錯,你覺得怎麼樣?”
他一直在為兩位長輩的企劃修修補補。
安檀沒有立刻答話,只是看著如此為她的事操心的容宴西,感覺心口沒來由的被人拉扯了一下似的發酸:“這些事本來應該由我去做的。”
容宴西笑了笑:“我來做跟你來做是一樣的。”
安檀沒再跟他客氣,而是問:“譚……阿姨沒有親朋好友要請麼?”
桂鳳枝確實有幾位相熟的街坊,到時候請來陪她過生日會熱鬧些,只是畢竟是說好了兩個人一起過,如果只請她的街坊,不請譚林的街坊,未免顯得厚此薄彼。
容宴西頓了頓:“還是有幾個的,只不過實在是請不來。”
“譚家跟安家的情況差不多,人丁單薄,到現在僅剩下的幾個遠方親戚都在國外發展,已經好些年不來往了,至於安叔叔他們從前的生意夥伴,也就只是在生意上有過些許的來往罷了。”
潛臺詞就是酒肉朋友,這樣的人請來倒是能熱鬧些,不過容易把慶祝生日的場合給變成交際場。
安檀不假思索的就否了,然後思忖片刻道:“那林阿姨生病前的朋友還能聯絡到嗎?”
她理所當然的以為譚林和安成江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才漸漸斷絕了跟過去朋友們的來往。
容宴西不想她愧疚或者情緒受到影響,聲音平靜的說:“其實從早些時候開始,他們就跟外界沒什麼往來了,領養一個年齡相近的女孩或許可以彌補一些遺憾,但假的終歸是假的,騙得過旁人騙不過自己。”
失去親生女兒的這些年來,譚林和安成江沒有一天不在掙扎著度日,就連後來這場差點要了她命的重病也是積鬱成疾所致。
安檀聽著他敘述事實般的話音,驟然胸悶了一陣,她現在也是當了母親的人了,只要一想到腹中的孩子會離開自己,就沒來由的難受,是時隔多年體會到了譚林那時的心情。
容宴西見安檀臉色又發生了些微變化,不等她開口,主動將車窗放下些許,好讓外面的新鮮空氣能湧進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