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習以為常的插話:“拜託,你們明明一樣大!”
容崢一本正經地表示不服氣道:“我是哥哥,怎麼能跟她一樣大?而且林阿姨說過,我比她早出生足足十五分鐘呢!”
容易聽得扶額,哭笑不得的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十五年呢!”
她這個大姐姐在弟弟妹妹們面前還是有威嚴的,一句調侃說完,成功結束了他們兩個的鬥嘴,然後抓緊時間問:“你們拍不拍合照,拍的話我就幫你們拍?不拍的話,我可就要先走了!”
此話一出,容安安和容崢迅速統一了戰線,兩個人不愧是雙胞胎,點頭如搗蒜的頻率都是一樣的。
容易迅速往周圍張望了一番,想要找個適合拍照的角落出來,此時舞臺周圍已經到處是拍紀念照的人了,想要找個看得過去的背景還真不容易。
正在她和何總助一起把目光投向室外時,顧歸帆指著帷幔問了句:“那裡怎麼樣?”
角落裡光線不好,但垂下的帷幔是絲絨質地,十分的有光澤,只要拍照的人技術到位,完全不必擔心出不出片的問題。
他敢建議在這麼個地方拍照,顯然是對容易的攝像技術有著充分的信心。
可是容易心中一陣刺痛,卻是想起了高二那年元旦晚會上的場景,她勉強維持著笑容,悶聲對何總助問:“你覺得怎麼樣?”
何總助詫異了一瞬,剛想問她不是早就說好了,自己提供相機,然後她來拍照麼?可還不等話音出口,手就被她輕輕捏了一下。
一切盡在不言中。
何總助什麼都沒再問,就只是連連點頭:“沒問題,我之前為了給度假村拍出看得過眼的宣傳片,可沒少苦練拍照技術,今天就是派上用場的日子了。”
顧歸帆的詫異比何總助來得更深,他甚至失了一慣的沉穩,脫口而出的去問容易:“剛剛不是說你拍麼?”
“有麼?”容易忽閃著長睫毛,自知是在強詞奪理的解釋,“我說的是幫他們拍,到時候在旁邊幫忙打光也是一樣的。”
如果他不在,她當然可以親自上陣幫安安拍照,可他偏偏在這裡。
久遠的記憶風一樣席捲了她,讓她本能地對相機生出了厭倦,這時候讓她拍照的話,恐怕只會拍出毀了安安畢業演出的照片。
顧歸帆沒有刨根問底的愛好,這時便順著容易的話點了頭,然後問:“那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麼?”
他說著,眸光再次往那個角落裡看了過去,好看的側臉恰好映入容易眼簾。
容易剛剛還被針紮了一樣的心房登時又密密匝匝的疼起來,她不失自嘲的在心裡想,真是沒出息,又不是沒見過帥哥,怎麼就一看到他就難受,怕不是這個型別的帥哥見得太少了。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認,顧歸帆長得確實是帥。
一個男人如果有他這樣肩寬腰細個子高的好身材,哪怕相貌一般也能說是氛圍感帥哥了,偏偏他還生了一副劍眉星目的好相貌,鼻樑挺直,嘴唇薄而微微上翹,恰到好處的中和了凌厲氣。
容易試圖從他身上找出歲月的痕跡,結果卻連半點滄桑氣都沒發現,不是都說在德國留學是件辛苦事麼?怎麼他就能跟吃了仙丹一樣不老?
她看得出神,並沒有聽清楚顧歸帆在說什麼,直到他忽然扭頭看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視線自然而然地觸碰在了一起,一瞬間,周圍的其它聲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是把他們兩個單獨隔絕了出來。
容易頓時感到一陣沮喪。
原來哪怕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她還是會為他心動,哪怕那顆少女心曾經被她咬牙切齒地宣佈碎了個徹底。
可是顧歸帆不喜歡她,憑她一個人,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