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似有所感的越過其他人去看容易,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剛好對上。
容易的心跳當場漏了一拍,她雀躍無比的揮手:“明天見!”
顧歸帆沒有絲毫敷衍容易的意思,他第二天一早是搭得公交去學校,可到了晚上,腳踏車就準時出現在了他和和容易一起離開學校的路上。
容易納悶不已,想問他是不是悄悄跟蹤自己了,又不認為他有機會,糾結的不住嘆氣。
“你到底是怎麼找到的腳踏車?該不會是跑去問校工了吧?那個……你沒把我惡作劇的事給供出來吧?”她一邊講一邊試圖把車騎到他前面去,好確認他到底有沒有在藉機消遣自己。
可顧歸帆在放學的黃金時段裡照樣把車騎得飛快,像遊戲裡總也不會碰壁的貪吃蛇一樣,很快就到前面去了。
容易好勝心起,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尋到人群中的一道空隙,便把車給騎了過去,並且成功在他們需要各奔一邊之前,將他甩到了後面。
這個學期就在日復一日的你追我趕走到了尾聲。
容易直到將期末成績單拿到手,也還是沒完成把顧歸帆請到家裡坐客,或者到他家裡去坐客的成就,不過她的物理成績在跟他不斷打太極的過程中,也算是耳濡目染,非常能拿出手了。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顧歸帆的語文成績,要說他沒認真學,那絕對是胡說,他記憶力極佳,跟默寫相關的題目從不丟分,但閱讀理解和作文堪稱災難。
得虧他字跡端正,大大提高了閱卷老師的判分效率,否則非成為偏科的典型不可。
容易為此深深的感慨過:“你平時說起話來那麼有邏輯,怎麼一寫到紙面上就變得奇怪起來了?明明是篇三段式的議論文,你把前面的觀點拿過來再用上一遍,重複著收個尾不就行了?”
沒人指望初中生能把議論文寫出深度來,邏輯能夠自洽也就差不多了,可他總在最後環節跑題,於是一篇高分作文理所當然地被歸到了下一檔。
顧歸帆也承認為此失分是很可惜的事,但有些習慣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他看起來特別風輕雲淡:“大概是因為我的觀點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吧。”
容易登時懂得了什麼叫皇帝不急太監急,提前為他的升學操起了心:“這次你非聽我的不可,必須好好練羽毛球,聽說在市級比賽裡拿到名次的話可以加分,興許能夠找回你丟掉的分。”
明年下半年,他們就要面臨升學考試了,憑他如今的成績,其實是想上哪所高中都可以的,想繼續升入H大附屬高中更是順理成章。
可哪怕是有一絲髮揮失常的風險,都讓容易覺得無法接受。
顧歸帆這時對羽毛球並非特別上心,不過是因為容易喜歡,又對比賽特別上心,這才跟著努力罷了,見她操心成這樣,跟著也拿出了十分的努力,在距離比賽還有十天時,天天出來練。
時值寒假,附中的操場雖然還是對外開放,但食堂和超市裡的員工卻是都要回家過年去的,他們商議一番,將練習地點定在了體育館。
這個地方不遠不近,剛好位於雙方住處的中軸線上。
容宴西和安檀對於容易要參加的比賽自然是大力支援的,只是一想到她的搭檔是顧歸帆,心裡就梗住了似的難以言喻。
尤其是容宴西,他堅持以天氣冷,路途遠為由,安排了家裡的司機接送。
容易婉拒未果,最後只能是同意,畢竟是她答應父母在先,並且口口聲聲說自己和顧歸帆不過是朋友的。
她只是找到安檀問:“媽,顧雲霆叔叔會回來過年麼?”
安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的檔案雖然還掛在麻醉科,但他現在的工作已經跟這邊無關了,常駐的外派醫生一旦忙碌起來,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