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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越多,現實對他來說就越冷漠,他寧可選擇繼續跟顧正明討論旁人聽了就頭疼的競賽數學題,至少數學不會就是不會,答案錯了就是錯了。
容易倒是對這些也有點興趣,可這不代表她喜歡在大年初一討論這個,見顧歸帆低著頭,實在是難以暗示到,遂將希望放到了顧正明身上,然後發現他才是最投入的那個。
周圍除了他們三個以外,就剩下容崢生無可戀的沒法走了,就連容安安都領著顧雲翰的小女兒去她房間裡玩去了。
容崢受限於性別,唯有眼巴巴地等在這裡。
姐弟倆對上了目光,頓感都是天涯淪落人,而容易平日裡再怎麼損自家弟弟,也不能放著他眼巴巴求助的眼神不管,等顧正明總算理清了先前困擾他的題目的思路,她及時地插了句話。
“我待會兒要去看電影,你們去不去?”她其實還沒買票,但h市有那麼多家電影院,就算是新年這樣的觀影高峰期,也一樣不必擔心買不到票。
這樣簡單的娛樂方式用來打岔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顧正明的競賽成績比顧歸帆差一些,對數學的熱愛卻是極深,但在容易的邀請面前,這些一樣可以靠邊站。
興趣和生活被他分得界限極清,別說混淆這兩者了,就連不同興趣間都是涇渭分明的。
顧正明因此迅速調整好了狀態,態度閒適到了鎮定自若的地步,半點不像是五分鐘前還在專心致志地做數學題的模樣,他饒有興趣的問:“新上的幾部片子似乎都不錯,你們想看哪部?”
這個學的時候就專心學,玩的時候就只知道玩的反應倒是很合容易的胃口。她忍不住想,這簡直跟顧歸帆的風格一模一樣。
不等她接話,容崢總算從聽數學題聽得昏昏欲睡的狀態中甦醒過來了,他生怕待會兒就走不成了,積極表示:“我都行,姐,你和歸帆哥考慮就行。”
容易趕在顧歸帆開口前說:“你要是敢說隨便,我們就去看動畫片。”
她成功預判了他的預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