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歸帆確實是半點也不自戀,但是他自卑,這種情緒也是時常能夠傷人的。
容易往下翻頁的動作一頓問:“荷花姐,你覺得他性格怎麼樣?”
滿螢幕的案例在這一刻變成了亂碼。
荷花只求她不要再去跟梁冰冰和陳焱的事扯上婚姻關係,為此哪怕是聊顧歸帆也認命了。
“知書達禮,溫文爾雅,進退……呃,進步不小,是個聰明孩子,我能理解你對他的喜歡,不過……他跟你是一樣的嗎?”
眼見荷花快要講不下去,容易點了頭:“當然是一樣,我們至少是朋友,我不喜歡他……也不知道喜歡誰了。”
年紀輕輕的,她現在所做的決定不見得就不會變,但有一點是不變的離開他,她真不知道該喜歡誰了。
荷花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看著滿螢幕的亂碼說:“你再心亂如麻,也不能這樣啊。”
話音未落,她伸出手去想將不慎被容易開啟了平板電腦給扣上,然後她尷尬不已地愣了住。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方才點開的檔案全都變成了亂碼。
容易起初以為是網路出問題,但她等了一會兒,見亂碼還在便重新整理了一下,這下子好了,訊息更新了。
公關部為了圖省事,發的資料裡充滿了各色外鏈,經她這麼一重新整理,原本內容發生了變化,其中最明顯的就是梁小姐。
別說是她的資料了,就連她的資訊都消失了,就像是有人在故意刪除她的痕跡一樣。
“奇怪,誰會這麼做?”容易迷茫不已地試圖繼續搜。
有些事堵不如疏,容宴西發現自己被人編排出這麼多廢物,第一反應其實是被氣笑了。只是他沒想到,吩咐會傳的這樣快,會跟容易剛好遇到。
荷花靈光一現:“依我看,大概是梁家人做的,人死為大,他們得知有人這麼編排當年的事,肯定要生氣。”
梁家這些年跟容家是很默契地漸行漸遠,僅有的聯絡就是梁冰冰年邁的父母。但這口鍋還是能背一下的。
荷花正慶幸自己靈光一現,容易若有所思的問:“你剛剛說梁家這些年都在國外發展,荷花姐,你見過他們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對他們有點印象,是不是小時候見過?”
在潛意識深處,她總像是跟某些人有過聯絡,今天這樁新聞總算是開啟了回憶的閥門。
潘多拉的盒子最終還是要被開啟了。
荷花懷疑緊急讓人遮蔽掉訊息的人就是在國外的容宴西,本想聽一下對方的意見,可事已至此,只能瞎編。
說不認識沒見過,肯定是糊弄不過去的,她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一口,想出個絕佳理由來,至少這時候看是絕佳。
“是見過,容總跟這位梁小姐是朋友來著,兩家曾經有點交情,雖然不如顧家深厚,但說是世交還是沒問題。”
荷花隱去關鍵資訊,將梁冰冰的一些事告訴了她。
容易聽完,很是默默了一陣。
“難怪他們要把資訊給刪掉。”她蹙眉道,“造謠的人實在是可惡,寶寶怎麼會跟梁小姐有曖昧,這和當年逼她離婚的前夫有什麼區別?”
荷花叫苦不迭,心說你還是趕緊換個話題吧,面上只能附和。
一上午的時光有驚無險的過去。
到了下午,荷花按照原定的流程,將一個培訓班的地址發給了她。
容易在國外學的就是財經和管理,但紙上談兵終歸是有點距離,她回國後為了更適應本地環境,特意給自己報了個班。
其他人報班或許是為了鍍金水個學歷,但她卻是真心想要學些東西的。
培訓班主辦方別的不說,排面上也是準備得很足,課程上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