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怎麼會這麼問?”
“沒什麼,隨便問問。”
裴行舟笑了起來:“你不會也婚前恐懼症了吧?你別擔心,我跟容總不一樣,我沒有白月光,不會有其他女人介入我們之間的。”
“再給我點時間吧。”
“你還需要多少時間?”
安檀挑眉:“你這麼急嗎?”
裴行舟尷尬地笑了笑:“你看我,又犯傻了。沒事,你慢慢考慮,我等你。”
“到了,就送到這裡吧。”
裴行舟道:“我送你到樓下吧。”
“不用了,我做了一下午手術,頭暈腦脹的,想吹吹冷風清醒一下。”
這裡已經離小區大門不遠,只有一百米不到的距離。
裴行舟於是靠邊停下,安檀推開門下了車,拎著包就走。
沒有回頭。
……
第二天去醫院的時候,段艾晴一見她,撲哧一聲就笑了。
“就一晚上沒見,我們兩個怎麼都漲身價了?”
“怎麼?”
“都成國寶了唄!”
段艾晴守了趙楠楠一晚上沒閤眼,難得的蔫吧了。
安檀則是一夜失眠。
怪她覺察的太晚,現在父母都對裴行舟評價很高,如果突然分手,他們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想想就頭疼。
“趙楠楠怎麼樣了?”
段艾晴說:“昨晚發起了高燒,燒了一夜,值班醫生給開了退燒藥,吃了也不怎麼管用,只降下去了一點,還是一直低燒。”
安檀翻了翻昨晚的記錄。
“37.8°還可以,不算太高。退燒藥也不能多吃。24小時內已經吃過了,先物理降溫吧,今晚如果還發燒,我再下醫囑。”
段艾晴道:“你是專業的,聽你的。”
正說著呢,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段艾晴說:“我去看看怎麼了?”
她剛站起來,辦公室的門就被砰的一聲踢開了。
一個胳膊上滿是紋身的壯漢站在門口,而站在他身後的,不是沈啟航的母親又是誰?
沈母一看到安檀,瞬間哭倒在地:“我可憐的兒媳,我可憐的孫子!你們的命好苦啊!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沒有醫德的醫生,活生生要了我孫兒的命啊!”
外面幾個小護士想過來扶她,可是紋身男像一堵牆似的站在門口,她們根本進不來。
段艾晴氣不過,擼起袖子說道:“阿姨,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兒媳被你扔在鄉下不聞不問,你自己跑去旅遊瀟灑去了,現在良心發現覺得她可憐了?她昨天大出血差點命都沒了,您人呢?!”
“你少胡說!我對兒媳多好,鄉親們都有目共睹!各種補藥每天熬了給她喝,我哪是去旅遊了?我是聽說A市有個很厲害的老中醫,有保胎的偏方,我是去幫兒媳婦求偏方的!”
沈母突然眼神一邊,惡狠狠地指著安檀:“誰能想到啊,我就一天功夫沒看到,我的兒媳就被她誘拐了!還給她做了人流手術!那可是我們沈家的第一個孫子呀!安醫生,胎兒也是一條命,虧你還是婦產科醫生,你這麼做喪良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