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講究。”
“安檀。”
“嗯?”
容宴西說:“還是有點冷。”
安檀給他講道理:“你發燒了,所以會覺得冷,但是不能再加被子了,再捂又得捂上火了。”
“……嗯。”他很乖的點了點頭,閉著眼睛,聲音有些發虛:“你也上來一起睡吧,我抱著你,就不冷了……”
安檀頓時愣住。
可容宴西說完這句就雙目緊閉的沒動靜了,額頭摸起來也仍舊是滾燙,與其說是趁著生病在得寸進尺,倒不如說更像是因為高燒在說胡話。
安檀到底是怕容宴西出事,思忖再三,還是拿過自己的外套蓋上,合衣在他身邊躺下了。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暖流將自己整個包裹住。
背後是他滾燙的胸膛,身上是已經被他暖的熱乎乎的被子,腰間也纏上了一隻精壯的手臂。
他病著,沒什麼力氣,並不是想要做什麼,只是下意識的把她往自己懷裡按了按,額頭抵在她的發頂,呼吸清淺:“睡吧。”
翌日上午,安檀照例依著生物鐘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他泛著酡紅的面容。
容宴西的手臂還搭在她腰間,看樣子是把她當成取暖的熱水袋來抱了,她想輕輕的掙脫出去,結果才剛有所動作就把他驚醒了。
容宴西像是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似的:“我怎麼……”
“你發燒了。”安檀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用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睡亂的頭髮說,“我得去前面照顧病人,怕是顧不上你了,藥和熱水都在桌上放著,你照顧好自己。”
說完這句,她像是怕被容宴西追問似的,立刻又出了宿舍洗漱。
容宴西身上除了被子,還蓋著他和安檀的厚外套,他神情迷茫的頓了頓,然後便全都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是他在混沌中主動詢問她能不能一起睡的。
他本以為這隻個美夢,沒想到……
容宴西的病昨晚吃藥吃的及時,已經好了許多。
等安檀洗漱完畢,再回來拿白大褂時,他已經有力氣起床,能夠披著外套坐在床沿上了。
安檀見他面帶病容,問道:“你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她想起他昨晚因為不習慣當地飲食犯的胃病,指著掛在床邊的袋子說,“裡面還有一包泡麵,餓了就自己泡,你應該會吧?”
容宴西看起來虛弱無比的點了下頭。
安檀見他一點精氣神都沒了,怕他是病勢洶洶,會一個人暈死在宿舍裡,猶豫過後,還是取了溫度計給他試,等確認他不發燒了,才鬆了口氣。
“燒已經退了,不過病得這麼突然,大機率是犯了腸胃炎,再加上著涼,一起發作了出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安檀這次走得特別果斷,順手還把門給帶上了。
容宴西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便自覺就著熱水把藥吃了,正在他輕撫著安檀昨晚蓋在他身上的外套出神時,宿舍門被人有節奏的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