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他顯然不是個好選擇,但她發自內心的替梁冰冰和寶寶感到不值,忍無可忍道:“梁小姐和她的女兒都沒有對不起你,你好自為之吧!”
安檀還有病人要照顧,說完這句扭頭就走,留下陳焱獨自一人站在了陽光下,他的影子長長的拖在地上,看起來特別的孤獨。
這天晚上,容宴西照例是開車來接她下班,見她心事重重,在回去的路上關切道:“你怎麼了?新的治療方案進行的不順利麼?”
“沒有。”安檀輕輕搖了頭,“陳焱來找我了,而且他已經知道了寶寶在老宅的事。”
聞言,容宴西險些一個急剎車撞到方向盤上去,幸好安全帶系得很嚴實,他連忙靠邊停車,眉心微蹙的關心道:“他竟然有臉來找你,他做了什麼?”
但凡陳焱敢這麼做,他看在寶寶面子上對這傢伙的忍耐和無視就到頭了。
近來春意漸濃,道路兩旁的樹木變得比從前繁茂多了,安檀放下車窗,深吸了一口帶著草木氣息的新鮮空氣說:“他沒做什麼,但他的表現很奇怪,他好像不想再像之前一樣抹除掉錯誤了,而且……他說是想找梁小姐和女兒,但其實他已經知道孩子在我們這裡,並且沒有危險,他跟焦急的好像是梁小姐的去向。”
容宴西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感覺”
“我記得梁小姐離開前曾經同我們講過,他認定初戀女友的自殺是因為寶寶,但我今天說他才是罪魁禍首,他立刻就動怒了,看起來很像是惱羞成怒。”
安檀有些看不懂陳焱的目的了。
容宴西心念微動,卻是想到了一種可能,但他定了定心神,等安檀看起來心情緩和些了,這才娓娓道來。
“他應該是真得後悔了,至於你所說的罪魁禍首的說法,恐怕也是早就存在於他的心底了,只不過他潛意識裡拒絕相信罷了,現在你撕碎了他偽裝下去的可能,他肯定是會生氣的。”
有時候像安檀一樣的直女思維也是能派上獨特用場的,對付起陳焱這樣不肯直面內心想法的人來說更是有奇效。
安檀若有所思:“我該不會是給他下了一劑猛藥,讓他反過來不想離婚了吧?”
這可不是個好訊息。
容宴西見她開始憂心,在溫暖的春風中開解道:“這可由不得他,我看得出來,至少梁冰冰是心意已決,不可能會被他左右的了。”
安檀稍稍放心道:“那就再好不過了,只是寶寶最近是被他盯上了,情況不安全,我想還是儘快帶著她搬出去住,剛好最近她能由保姆照顧一陣了。”
一想到要跟寶寶分開,她就心如刀割,但相比於寶寶的安全,這點痛苦算不了什麼。
容宴西毫不猶豫的表示:“我們一起帶著寶寶搬出去吧。”
安檀驚愕道:“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有可能被陳焱發現?”
“不會的。”容宴西斂了目光。
“我前陣子過得實在太安逸了,這才會讓他找到可乘之機,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既然都發現他了,怎麼可能放任他窺探自家人的隱私,也是時候打掃一下屋子了。”
他說到做到,已經重新繃起心絃,開始計劃之後的事情了。
陳焱的勢力在普通人看來是很有壓迫性的力量,但對他來說就未必了,他只是想讓安檀有家的感覺,這才會一直住在老宅,沒有帶她去看他為他們的未來準備的新住所。
現在這件事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他們到家時,家裡正熱鬧著,兩人在玄關處聽著小孩子的笑鬧時,默契的對白天的插曲隻字不提,權當是什麼事都沒發生。
安檀想起今天是週五,邊往客廳方向走邊笑了笑對容宴西說:“我最近真是忙忘了,荷花和蓮生的爸媽要趕在這週迴村裡種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