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艾晴是個急性子,立刻把手機接過去看了起來,迷茫道:“攝像頭是不是有死角?不然好端端的大活人,怎麼可能人間蒸發。”
“我不知道。”服務生是真得不知道。
容宴西沒跟段艾晴搶,他怕安檀知道後會不放心,打算等事情有眉目了再打電話告訴她,這時便先在屋內轉了一圈,心情隨之變得複雜起來。
上次梁冰冰帶寶寶來度假酒店遊玩,住的就是這間房,對她來說這裡應該算是個留下了美好回憶的地方,前提是不算上她後來跟陳焱面談的事。
段艾晴對此事也有印象,心直口快的說:“梁小姐不會想不開了吧……”
容宴西沒言語。
這是他和安檀最害怕發生的情況之一。
度假酒店因此混亂了大半個上午,直到有工作人員想起曾經看到過樑冰冰凌晨時分出現在大門外等車才消停。
值班保安擔心工作會泡湯,也是親自上陣實驗了好幾遍,等確認過走廊裡的監控存在死角,而梁冰冰在不攜帶行李的前提下是有可能避開攝像頭離開酒店的,連忙把情況彙報給了容宴西。
“好,我知道了。”容宴西沒有追究他們責任的打算,只是吩咐安保部門把新發現的漏洞給補上,免得以後真出了事再想補就來不及了。
工作人員們見他親自出現在這裡,都以為這次高低得走上一波人,見他輕拿輕放,並沒有像從前的傳聞中一樣大手一揮,直接讓整個部門換血,生怕跑得慢了會讓他想起來,走得飛快。
這邊很快就只剩下容宴西和段艾晴面面相覷了,他們兩個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只是為了不讓安檀在忙碌的工作中還要操心這些,才不得不跟對方搭話。
這一次,是容宴西先開的口,他神情嚴肅,是有重要的事要說。
“你先不要把梁冰冰離開酒店的事告訴安檀,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就算她是自己離開的,也不能排除被脅迫或者遇到緊急情況的可能,我想等到水落石出了再告訴她。”
他沒有叫上安檀一起來,也有這方面的顧慮,她這個人很重感情,心思又細膩,怕是會胡思亂想。
“你放心,我不會說的。”段艾晴應了下來,她一直視梁冰冰為恩人,又堅信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對能夠幫到對方的事從來沒有二話,這時心裡卻犯起了嘀咕。
就算真有十萬火急的大事要走,梁小姐也該跟他們說一聲啊!
容宴西怕安檀有所察覺,連張秘書都沒驚動,悄悄的派出去了兩撥人,一撥負責盯著陳焱,另一撥則負責到底找梁冰冰的蹤跡。
等到下午時分,安檀忙完手頭上的急事,顧得上去問梁冰冰的情況時,電話已經不通了。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安檀拿著手機,心裡充斥著忐忑不安,她記得知道梁冰冰這個新號碼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和她熟悉的容宴西、段艾晴外,恐怕就剩下樑氏那幾個能輾轉聯絡到她的老人了。
難不成是這些人為了資產重組的事,在不住的打擾她?
安檀心下不安,一直把這件事揣到了晚上,才跟同樣懷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秘密的容宴西見上面。
容宴西開著新提的,但卻是跟被砸毀的那輛一模一樣車來醫院接她,回家路上也跟沒事人似的只說和這輛車有關的趣事。
“幸好我還能在他們那裡找到先前開走第一輛車時做的記錄,否則僅憑我的記憶力,怕是車被砸過的事就別想瞞過我媽那邊了。”
安檀聽到這裡,若有所思的沒說話,而容宴西以為她是累了,也由著她垂眸沉思,能晚些知道梁冰冰失蹤的事也好。
這天晚上,白琴書在家悶得慌,又跟桂鳳枝、譚林一起約著逛街去了。